谢俞知对他有好的女孩不少，听到这品来了：“教授，我有对象了。”

谢俞：“卖保险。“

考前一天晚上，老唐叮嘱好几次“晚上早睡，调整好心态不要张”，三班同学倒是没有张，结果他跟吴正两个人却整晚没睡着。

三班最后考都考得不错，还有好几个超常发挥的，许晴晴比模拟考成绩了整整二十分，返校拿档案袋，心情都特别好：“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贺朝笑着反过来安他：“都带了，放心吧。老师，您别太张。”

贺朝笑着说：“我相信我同桌。”

杨老教授是医学的名人。

他这把年纪，穿个大红短袖，站在考学校门，抖着手问：“准考证都带了没有？别张啊，千万别张。”

杨老教授‘啊’一声，有可惜，又问：“也是我们学校的？”

他也是很久之后才知，得意门生嘴里那个“卖保险”的对象，就是经院那位项目跟玩儿似的、年纪轻轻崭角、每位老师提及又是骄傲又是疼的贺朝。

“朝哥，你太让我失望了。就差两分，你知我在你上压了多少钱吗，我压了十块！”

——立二中了个省状元。

大一那会儿谢俞选了几门选修课，杨老教授来旁听的时候一相中，直接把人拉他的实验小组里重栽培。谢俞学习能力，任务也就越来越重。

谢俞从盒饭里挑了块往他嘴里。

“嗯。”

比起意想不到的好成绩，谢俞选择学医带来的冲击力更大。

三班同学无不痛心疾首：“完了，谋财害命。”

结果考成绩，一所名不见经传的普名声大噪。

画面定格。

杨老教授唏嘘：“学什么的？”

杨老教授没再往下问。

等人坐下来乖乖吃东西，贺朝才又说：“你们那什么玩意儿实验还要多久？说好去打杂当助理，怎么现在什么梁都给你挑，还有那个杨老教授……”

又有人喊：“最过分的是我们那么相信你，你自己却压了俞哥！”

这张照片不是最后的正式毕业照，由于太混，老唐组织了好几次秩序，摄像师估计也是一次遇到这“猴班”：“别动了，三、二、一……”

排队形的时候谢俞被教导主任拉到边上，跟贺朝隔开了几个人，趁着他们还在打闹，贺朝不动声地伸手拉他：“过来。”

贺朝很早就开始找方向，对比了各大门专业，又多多少少从他家老贺那儿受到了影响，逐一了解过后报了经。

冷酷杀手成了白衣天使，路似海的那位跑去学金。

老唐连说了三个“好”。

撑不住就往桌上一趴，是晃晃悠悠的吊扇，发嘎吱声响，连带着起试卷边角。

“……”

其他印象就是睡觉。

谢俞下了楼，隔着玻璃门就看到贺朝坐在坐在台阶上逗猫。上是简单的黑衬衫，发剃短了，衬得五官愈发突。

谢俞在他边坐下：“等多久了？”

“没几分钟。”

由于实在是太合缘，加之杨教授年纪大了，开始喜心起边人的情大事：“小芳这孩心地好，她……”

炎炎夏日，这消息比三十九摄氏度温更令人沸腾。

又好像真的只是睡了一觉。

最帅’，被边上两个人着一顿揍。

“都多久了，有完没完？”

贺朝慢条斯理把那块咽下去，手撑在台阶上：“想撬我墙角，这事没完。”

几乎所有人对三一整年的印象，是不完的模拟卷，是朗朗读书声、整间教室里粉尘飞扬。闲着没事把用光的笔芯一收集起来，最后毕业收成了一大捆。

送考那天老唐特意穿了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