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郑砚时不时的伸援手，给他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帮他班费偶尔垫补学费，持续长达五年。后来中毕业他去参军，退伍回来两人就闹崩了。

郑砚嘴里着面，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住了。

李光明目光复杂的觑他一，没说话。

李光明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转圈，哆哆嗦嗦的大吼：“你你你是把我当外人吗！”

郑砚哭笑不得，说：“不是不是，你别过去……要末世了！一年后30%的人都变成丧尸，加上被抓伤咬伤，全球几十亿人都被染了。你怎么就是不开窍，我还会骗你吗？”

怪不得这一个月都不见李光明，原来是给他筹钱去了。郑砚动的有无语，拿两份面，说：“这些天累坏了吧，先吃饭，吃完睡一觉，等你醒了我有事告诉你。”

李光明沉着脸，一气，重重的：“你少自作多情，你以为我真想你？我们本不是一路人，你是聪明人，我这人说好听了是老实，不好听就是傻一个，让人随便耍着玩。不你是真是假，我都无所谓，钱我放这了，你要不要，就算是报答你……了。从此我走我的关，你走你的独木桥，我们一拍两散。”

锦衣玉的小郑砚斯达了，没想到皇天后土世风日下，居然有人吃垃圾，再定睛一看，觉得熟，这不是我们班上的倒数第一吗。

李光明不理他。

有些话从未说，可这份恩情始终牢记心中。

钱不要。”

李光明瞪着他，气得气势磅礴，惊天动地。

李光明只好捡垃圾卖钱给他妈买酒，自己吃垃圾。

郑砚很想吃面，但这个气氛让他不好意思继续吃，留恋的看看面，只好先放下筷。两人对着沉默半天，突然郑砚一拍桌，说：“你刚说什么？凭什么你走就是关，我走就是独木桥啊！”

李光明也不回，大步星走得飞快，看就要门。

郑砚端起茶杯，将隔夜的茶一饮而尽，冷静了一下，说：“不是跟你说过了，真不欠账，我有钱。再说我没钱也不能要你的啊，这不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吗。”

郑砚顺手捞起黑提包，小跑着追上，李光明站着等电梯，郑砚靠着门站着，说：“你看看我。”

李光明：“……”

那年李光明才十三四岁，正上中学，正是长个的时候，瘦的骨包着一张，饭都吃不饱还持念书，然后苦的是个学渣……而那时候的郑砚零钱多的吃不完喝不完玩不完，一天在游戏城来发现有人在扒拉垃圾桶，扒拉一个苹果摸摸啃了两。

李光明的爹是个混账，在工地给人搬砖，每月有俩钱就找小，学人包二，后来迷上赌博。钱败光了便卖房卖地，幸亏李光明和他妈跑得快，他爹才没机会卖儿卖老婆。从此他和他妈穷苦潦倒，家徒一……生活实在太火了，他妈开始酗酒，整日里醉生梦死，全然不顾她的堕落让自己的儿活得更加火。

李光明叹气，起就走，郑砚在后边喊：“等等啊，你的提包！”

郑砚说：“我是你恩人，恩人求你回看恩人一成吗？”

郑砚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呐呐：“举手之劳，你还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