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泊舟想到自己变成糟老的样，白发苍苍，牙也掉的差不多了，满面皱纹，旁边还有个稍微年轻些的糟老伺候着。

想着颇觉有趣，就笑了来。

藏书阁有五层，修建得华庄重。每一层都有一个武功好手看守不说，这里的瓦也不同于寻常瓦片，异常固，想从房上掀开瓦片藏书阁几乎是不可能的。

叶泊舟时常慨，别人家的师父都是只师父，自己个儿这个师父得可跟个才似的。

今日的藏书阁称得上门若市。一年仅一次的开放，几乎下弦门大半个门派的人都来了，拍成老长的一个队，一人拿着一个纸卷，那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书名，是他们这一年要看的书。

差人打了给他洗澡，换好衣服来则又是个清清的孩了。

余烬和他最为亲密，话也就多了些，当下直言：“师父的大恩大德余烬没齿难忘，等你老了我也这么伺候你还不成么。”

门放着一张长条红木桌，桌后面站着四个人，一个矮个老儿，一脸笑模样，看样是这里的事的；一个一正气笑意温和，正是陆于之大掌门；一个

叶泊舟把他拎到了他房里的榻上，居临下地看着他那副大汗淋漓的样戏谑一笑：“像刚从里捞来似的。落汤你喜加辣还是不辣？”

这一排就排到了日薄西山，终于，前没有人了，余烬活动活动有些酸痛的，跟着叶泊舟走上前。

下弦门的藏书阁藏书量为武林之最丰，藏书类型为武林之最广，重要不言而喻。

余烬站在大门前，仰望着这座下弦门最的建筑，面无表情，底却汹涌着情绪。

“……”

一边教他武功，另一边还得伺候他洗澡穿衣，这孩练功时候用力太过，一歇下来浑骨都了，要是没人伺候着便是连站都站不住。

余烬实在是力耗尽，这一天的练习也终于结束了。

余烬瞧着前面还有那么些人，一时半会儿定是排不完的，有些不耐烦，但看他师父却是气定神闲，显然已经很习惯了这样的情况。

一开始累成这个样，第二天妥妥浑酸痛，甚至比前一日还痛上数倍，几乎是不能下床。到后来慢慢习惯了，虽然仍然疲倦但也至少也还能忍。

余烬来这么久还没去过藏书阁，对那里颇有兴趣，叶泊舟索也就带着他一起了。

日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转间就到了五月初七，藏书阁开放的日。

长长了一气，才发觉双都开始打颤，竟是站也站不稳了。踉跄着走了几步，在即将摔到的时候被一只大手捞住了腰，梨的香气扑面而来。

那年轻一些的糟老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嘴里却不忘说着：“我早和你说过了，你老了我也这么伺候你，我没有言。”

想想又暗自惊诧，跟着师父学武功也就罢了，这自恋的病怎么也一并学来了？

有时骨痛的受不了，叶泊舟会给他来一次推拿，虽然并不专业，但好歹也是习武之人，知哪里应该轻一哪里应该重一，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见余烬瞧他，便将脑中画面也描述给他听。余烬听罢冷笑一声，心你自己糟老去罢，我就算是老了也是个好看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