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余烬面前，他选择了臣服。哪怕面前这个人刚刚杀了自己的师父和师兄弟，他的上还蔓延着血腥的味。

雷声轰鸣，一闪电划破天际，把漆黑的夜照得宛如白昼。

其中一个黑衣人便过来把余烬抗在了肩上。

这是一场及其混的战斗，下弦门在场的内室弟全加，加上四个长老，共同对付余烬一个人。

……

白第一门派，百年屹立不倒的下弦门，就此覆灭。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接着到来的却是剑掉落在地的声音。

他不敢相信的睁开睛，余烬就那么倒在了他的面前，地上淌的血浸透了他的衣衫。

聂不渡抬脚刚要走，突然踩到了什么。他低下，解忧剑在雨中泛着冷冽的寒光。

想了想，他拾起剑，又向不远走去。

他踩着尸走了一路，到余烬的旁边停了下来。

说完就磕了三个响，泪和雨混在了一起。

划刺耳的响声。

余烬一步步的向他走来，他浑的衣服都已透，长发散地粘在上，那样在黎袂的心里地烙下印记，这辈都没法忘记。

他又扑通的一声跪了下去。

接着，是倒在地上的声音。

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然后，对手下：“把他好生葬了。”

“我愿此生追随，绝不背叛！”

杀！

弯下腰，那人伸修长的手把他翻了过来，确认以后便跟手下：“带走。”

看着叶泊舟死气沉沉的脸，他长长的叹了一气。

这是后来百年里江湖人的噩梦，是所有人都不愿提及的夜晚。

余烬无动于衷，他的脑里只剩下了一个字。

有一声微弱的呼唤在雨中响起：“余烬……”

黎袂颤抖着伸手，在还没有碰到他的时候整个人就也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陆于之觉到了杀意，从悲痛中回过神来，红着睛瞪着他。

看着自己的师父都已经无力的倒在了地上，黎袂匍匐在地上，浑止不住的颤抖。

微微抬起伞，看着前的一切，神情三分莫测，三分悲悯。

暴雨中，几个人悄无声息的现，为首的穿着一袭艳红的长衫，撑着一把油纸伞。

寒冷的刀光落下来的时候，黎袂的心中满是绝望。

在这一晚，下弦门血成河尸横遍野，包括掌门和三个长老在内，再加上所有内室弟，全毙命。

黎袂挣扎着睁开睛，费力的喊着：“余烬……余烬……”

把这天底下的人，全都杀光！

他的脸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

聂不渡扬了扬眉，追着声源走了过去。

下一秒，余烬的剑就刺了过来！

他的还在微微起伏着，尽浑是血，却还活着。

余烬慢慢举起了剑。

在滂沱大雨中，余烬提着剑的影就像来自地狱索命的罗刹。

尸堆里，有一尸穿着白衣，是大片的血迹。

而余烬早已失了神智，摄人的气势让人从心底里能觉到恐惧。

把所有人，挡他去路的，对他责骂的，与他抗衡的，全都杀个净！

从他上解下了剑鞘，把解忧剑其中，又盯着尸看了好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