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喝光最后一酒，：“如此，就算不相欠，你我恩怨，一笔勾销。”

炼了两个月的药，一共也就这么一颗，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吃，聂不渡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大方的就把它给了余烬。

余烬接过，打开，一颗乌黑的药静静的躺在盒里。

这个“他”指的是谁聂不渡当然知，他扯一扯嘴角，心底翻涌着苦涩：“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他的神情虽淡但其中认真不可忽视，虽说教教主聂不渡心机沉于算计，但只要他亲答应过的事情，便一定会到。

余烬似是有些惊讶他会这样问，但还是回答了：“独一无二，此生唯一。”

“所以，我不再恨你，却也不愿意再接自己不愿的事情，我只想把余下的生命活成他向往的样。”

想着，他收起盒，一次对聂不渡说：“多谢。”

蓦地洒然一笑，枕着手臂就在屋上躺了下来，轻轻的哼起了曲儿：“手一挥膝一跪，拿玉杯赐天下无罪，没有人喊万岁，只有故人看君落泪，君萧萧剑鞘，还以为就此一了百了，人在生责在，与谁同归都不可能……

余烬也没回，“保重。”

想了想又掏一个巧的小盒：“这是本座研究好几个月的药，必要时候可以抑制的反噬，因为药材及其难找，此药便甚为珍贵，千万不要丢了。”

余烬轻轻，又：“黎袂我也不打算带走了，外太危险，连我自己都没有容之，跟着我他只会日日在危险之中。我杀他师父灭他师门已是罪大恶极，总没法再看着他有危险，便也一并托付给你了。”

聂不渡：“好，一笔勾销。”

聂不渡想起那人说喜时定的神情，不由得叹了气，“好，本座答应你。”

“我并不想这一生的所有事都非我愿，我也不想浪费我与他共同的生命在无尽的怨恨上。”

独一无二，此生唯一……

聂不渡闭上睛，声音轻的就仿佛要飘散在风里：“若我那时还是将你带回教好生对待，在你心里，我会不会也如此重要？”

两人起，聂不渡随手丢掉空了的酒壶，对他：“不如何，教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若是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聂不渡低看着他的影，张了张嘴，终于还是说了来：“你……保重！”

聂不渡苦笑一声：“难得你开，本座如何也要到不是？本座答应你，便是我死了，他也一定活的好好的。”

余烬什么也没说，神情却难得的轻松，一跃便到了院里。

余烬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刚想凑过去听，聂不渡就已经睁开了睛，笑：“你都这么说了，本座再挽留岂不是不近人情？”

的说着这些话，就像曾经的挣扎苦痛都不曾存在过。

如果这颗药早些现，那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聂不渡缓缓：“我若不同意，你当如何？”

聂不渡有些恍惚的坐下，想喝酒，突然意识到酒已经喝光了。

余烬注视着他：“大哥倾心于你，就算你毫无意向也莫要伤了他。他愿意待在教，我也就不带他离开，可否恳请你好好照顾他？”

余烬：“也不如何，想办法将他带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