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需要抬一，才能对上弟弟的睛。

“一问题都没有，填过志愿等通知书就行。”周望却不接勺，就着哥哥的手又舀了果吃，别说胡博，他的疙瘩也撑不住了，赶挥手告别：“记得晚上来聚会！先走一步！”说完便钻停在路边家里来接他的车里。

侧近距离传来的声音轻快却笃定，周瞭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放下碗，瓷磕碰的声响清脆，龙还哗哗放着。

为了庆祝考结束，周瞭下厨了两个拿手菜，又打电话给饭馆，定了排和披萨，还开了红酒，跟周望吃了这中西合璧的一餐饭。

“我是认真的啊。”周望的嗓音压低了些，听上去而温柔，“我是认真的，就我们俩，就我们两个过一辈，不行么？”

周瞭呆了呆。

他

“你不会是在我不知的时候被姑娘甩了吧？”

他半夜爬到自己床上，钻到自己也尚且年幼的怀里，哽咽着说：“不要抛下我，永远都不要。”

“行啊。”周瞭低着，快答应，随即又皱眉：“诶我说你怎么那么没息，准备跟我过一辈啊？女朋友什么的……”

小望上一次哭，是12岁，许晚晴和周云之走的时候。

“哥我们回家吧。”周望心情大好，笑嘻嘻地从后搂周瞭，天气炎，肤相贴的地方很快黏腻，周瞭却并不嫌他，伸手往后，拍了拍弟弟的。

“对啊，我就是想跟你过一辈。”

“哥，咱们能一直这样对吧？”

周瞭垂着，微笑着默许了。

“对啊。”弟弟打断了他。

周望颠颠跟去，厨房面积窄，两个量的男生肩膀挨肩膀都嫌挤，周瞭推了推他：“别添了，你累了这么多天，休息去。”

周望苦笑了一下：“你觉得呢？”

“小望你……”周瞭想说别闹，不要幼稚，但是当他重新对上弟弟的睛时，却看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大男孩的眶，正用一非常陌生的、乞求的目光望着自己。

饭后周望摸着肚打嗝，大长在餐桌下晃来晃去，穿着室内拖踩周瞭的脚背，今天周瞭脾气格外的好，以往他捣早就被拍脑袋了，而现在哥哥只是回敬他，再收了碗盘去厨房刷，期间脸上一直带着微笑。

“才不会，我现在是天底下最放松的人了，考都搞定了，这几个盘还能累着我。”他努力挤到周瞭旁边：“以后你菜我洗碗好了。”

厨房的灯光温明亮，周瞭骨节分明的手明明是在打理油腻脏的活儿，却让周望看得错不开，伴随考结束而放松的腔，再度滋生那柔腻的贪念来。

周望的目光跟过去，瞧着哥哥垂下的睫和利落的眉骨，佯装不经意地重复：“就是你菜、我洗碗，一直这样？”

“嗯？”周瞭抬起手腕拨了拨挡的刘海。

“咦～～～”胡博起来抖胳膊，“恶心死我了！”

“最后一科了，觉怎么样？”周瞭把勺递给弟弟，问。

“一副受了情伤的模样，还不承认？”周瞭拿手肘碰了碰他，觉得好笑，又低去拿碗。

是来给我带问品的。”说完也没等周瞭反应过来，他故技重施，低下住周瞭已经递到嘴边的勺，嘴几乎蹭到了周瞭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