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了些，周瞭才发现周望上有残留的酒气，想想散伙饭也难免，便没说什么。

包括旁观的人，女生也不由抬起来惊喜地看着他，周望脸颊烧，睛还迷蒙地眯着，哪怕这样的醉态也还是看上去很英俊，不由让人心动。

他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能贴到这份上，这么多年，除了许晚晴，江墨大概是唯一一个享受到他在锅里留的异，也许这个人的确是特殊的。

周望已经好多年没在他面前过烟了，虽然他知自从那个暑假撞见后，弟弟从未戒过，但是也规矩得不来他面前讨嫌。

周望眨了眨睛，直起腰：“这样啊……”

大概是在自己面前的镜率太的缘故？这个想法实在是凑合，他自己都笑起来。

“我知了。”

然而打开门，周望正好看见他嘴边残留的笑意。

“哥。”不知为什么，这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尤其得突兀，仿佛压抑着什么，要爆发来的预警。

“怎么还没睡？”周瞭弯腰换鞋。

她特殊在哪儿？周瞭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想。

周望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转往屋里走：“我给你放洗澡。”

“……朋友叫去有儿事。”周瞭记得自家弟弟是个多别扭的，便隐了实情。

“哥，哥哥。”弟弟的结颤动，竟然吐艰难的简直让人一瞬间绷了的低声呼喊，

“等你，你去哪儿了？”

台上的男生把烟直接摁在了盆栽边，这举动让周瞭皱起眉，越发觉得怪异。

是我也没办法啊，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没办法停止了……”女生已经捂着睛泣不成声。

周瞭没有问为什么打给自己，而是立刻门了，赶到酒吧打算送江墨回家，结果发现这人不知闹腾些什么，脚踝的伤明显加重了，必须去趟医院，待从临近的社区医院开完药理完伤来时，天已晚，烧烤店正闹。江墨酒品不行，迷迷瞪瞪醒过来一儿就开始哭闹，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周瞭把人照顾到睡着才回家，耽误了整个晚上。

但接着，他发现了更怪异的地方，小望的手在抖。

周瞭放下：“怎么了？”

“是的。”换来了伴随泪珠跌落的猛烈。

“我知了，对不起，我也有没办法停止喜的人。”

江墨的朋友用她的手机给周瞭打电话，说她在酒吧醉得不省人事，她们不晓得江墨地址。

小望刚刚经历了考，又跟同窗分别，周瞭只好喊了他一声：“早睡吧，少。”然后准备爬到上铺。

烧烤店不久后再次响起划拳和笑闹的声音，碳烤的烟雾混着汗泪一齐蒸腾，这会是很多人的不眠夜，因为考或者失恋。

周瞭喝了，浴室的时候周望正试好温，洗过晒的浴巾早不是那条旧旧的又薄又糙的巾，松洁白，周望将它挂好。

“你怎么了？”他快步走过去，越过了半开的台拉门，轻柔的晚风混着烟草味扑到脸上，周望仍旧侧着，不敢看他似的。

洗完澡人更累了些，周瞭只想赶快上床睡觉，卧室里熄了灯，他本以为弟弟已经睡了，抬却发现周望站在台上，楼旁的路灯光照了他朦胧的剪影，是拿着烟的姿势。

大概也会有摈弃一切恐惧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