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耍我……很好玩吗?”声音近似低喃,他像是失去战斗力的战士,停下了攻击,手掌揪住韩时飞的衬衫,
泪地仇视男人。
泪爬满林砚恩的脸庞。
泪如一颗颗晶透的珍珠,不停地落下。
“是,我明白了。”小陈领命下去。
爸爸,姊姊,我好累,你们不喜我吗?要不然为何丢下我独留在人世间?
“他今天状况怎么样?”一如既往,甫走客厅内,便往小陈询问。
他每天待在床上,静寂地望着窗外,迎接黎明到来,送走夜离去。
“还是一样。”小陈摇叹息,“昨天还能吃,到今天却完全不动碗筷了,再这样下去,不到几天时间他大概撑不下去。”小陈带着惋惜的
吻说。
一天一天,周而复始。
站起,冷睇了地上的他一
后,踩着脚步离去。
真的好痛。
虽一开始来到林家并未曾将林砚恩当主看待,然人终究不是冷血动
,随着时间
逝,日久生情,加上林砚恩家逢剧变,亲人过世,对于他可怜的
境遭遇,小陈不免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霎时间,男人恍若电击般震撼,他说不话来,漆黑双眸
盯着林砚恩,久久不曾移开。
空的
里,再也找不到一丝
动。
他在地板上蜷曲,抱住弯曲的膝盖,
轻微地颤抖。
好痛。
参加完告别式后,林砚恩犹如行尸走般,浑浑噩噩地待在家中,生活漫无目的。
林砚恩倒气,随即愤怒回
:“我都说要将命抵给你了,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
?”
“你们林家死了两个,就剩你一个人,如果你也死了,林家欠我的债由要谁来偿还?”
“……什么所以?”
啪!
韩时飞烦躁地扒发丝,不明白这几天自己莫名难受的心情是怎么了,为什么看着林砚恩那付人
,一拳拳拼命往韩时飞垂打。
“哈……哈哈……”突然地,他痴痴笑了,低下声音,呢喃:“失去至亲,我现在便已生不如死……为什么不杀了我?”
“煮份好的粥,晚
我亲自喂他。”
“杀了你,痛快的是你可不是我。”他扯着林砚恩的衣袖,将他往前拉近,“我的目的,是要你生不如死,在我还没达成目的时,我可不准你死!”语毕,无情推开他,他一时重心不稳,狼狈地摔落在木板,磕痛了手肘。
吃了又吐,原本还称得上圆
的
,不到一星期整整瘦了一圈,面容憔悴。
“你要我杀了你,所以呢?”男人冰寒面容,厉声问。
傍晚不到六时分,韩时飞已
林家大宅。
“算了……我好累,杀了我吧……杀了我让我解脱……”他瞬然抓起韩时飞的右掌,贴在砰然动的左
,“你不是很恨我吗?既然如此,我拜托你拿把刀
,从这里刺下去……给我个痛快,我们家的家产公司什么的你都拿去……都拿去好了,我拜托你给我一个痛快……让我下去陪他──”
亲人的过世,带给他的打击过于大,随着林诚寿及林砚妤的离去,彷佛也将林砚恩的生命带走。
他怔住,傻愣地摸上泛起指痕的脸颊。
人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谁能来给他一个解脱?
重重的掌拍击于林砚恩的左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