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目的地附近，林烁让王胡来停车，两个人步行前行。

林烁说：“我爷爷。”

林烁说：“另一个问题是，‘你有梦想吗’。”

王胡来：“……”

王胡来懵得比刚才更厉害。

*

林厚腮帮动了动，双手青直现。他怒目圆瞪，瞪视着面平静

林烁一弹指：“对，就是这表情，等会儿你摆这表情就可以了。”

因为他想不起自己到底洗没洗。

啥？梦想？要讲梦想？他父母健在四肢健全心灵健康亲朋好友包括隔老王的狗全都活得好好的童年没有影少年没有影青年也没有影活到四十几岁连都没有秃啊！

王胡来说：“唉，东哥确实是我哥嘛，而且人好的，愿意让我沾沾光。”怕林烁继续损自己，王胡来果断结束这个话题，“那另一个问题呢？”

林烁边走边说：“别的问题你都自由发挥，只有两个问题的答案你要记住。”

林烁说：“王哥你迫不得已的次数可真多。”

刚才遇到护工，林烁缠着问了一会儿，知林厚的老年痴呆有加重迹象。

是个人都知“烂片王”的禅是“我哥可是王东”！两个人同一脉，能力却是一个天一个地，风评也是天差地别，幸亏王胡来心够宽，要不然老和王东比的话早变变态了。像王胡来这样打着人家招牌跑去拉投资虽然不要脸了，人品却还是没多大问题的，要不然王东早来打他脸了。

王胡来神一振：“答案呢？”

林烁说：“爷爷，我前段时间拍了电影。”

王胡来懵了懵，老半天才回过味来：“你是让我这样答？”

正说着，目的地到了。王胡来一看，上知这是市里设施最齐备的疗养区，据说不少官都曾在这边休养过！他这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对了，我们这是去见谁来着？听起来还得过关斩将回答很多问题！”

这中年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半天，他才想起这人好像是有名的烂片王，以前他当放映员时最多人提前退场的就是这人的电影。

林厚正在穿衣服。

主要现在洗澡方面。

王胡来面尴尬：“那不是迫不得已嘛。”

林烁说：“我哥是王东。”

林烁很欣：“这回答也不错。”

站在那里望着他。

王胡来如捣蒜：“哪两个问题？”

林厚板起脸：“你怎么和这人在一起？”

林烁笑睨着王胡来：“你不就这么和别人拉赞助的吗？”

王胡来委屈地闪到一边，看起来有可怜。

王胡来是个执着又诚实的人，他力图证明自己也是个有梦想的中年人：“想拍能赚大钱的电影算不算？”

林厚锐利的目光扫向林烁边的王胡来。

这个时候，搅起了风雨的林烁却隔绝了外界所有消息。

像在等他一样。

林烁说：“第一个问题是，‘我的心脏是你帮忙找的吗’。”

见到林烁，林厚扣扣的手停顿下来，他不太记得自己是在穿衣服还是在脱衣服。不过他记得林烁是他孙，在林烁面前他不能表现任何不对的地方。

林厚总是会重复去冲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