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烁神平静，目光没有丝毫波澜。就好像他刚才只是在陈述别人的事情，和他自己没有半关系。

因为他的存在对于他母亲而言是个错误，所以即使继父的恶心事再多，他母亲都不会站在他这一边。

林烁目送向母回房，站在原一会儿，转看向走廊尽镶嵌着的夜空。

林烁一乐。

林烁说：“我现在还是想好好活个样来。但是，和他们没关系了。”

林烁和沈有容对视。看见沈有容底的担忧后，林烁说：“别怕，我怎么都不会选择那条路，我最看不起那样的懦夫。”他笑眯眯地开了一罐啤酒，“我就是心情不好，想看看你担心我的样。”

见鬼的没关系！

林烁说：“这很像是凶杀案的开端，两个不怕死的家伙往没有人的山走，第二天一早就变成了尸。”

沈有容握拳。

夜正，亮着的灯光越来越少，整个城市仿佛陷了沉睡。林烁往前走了两步，回看了那一扇扇闭的房门。接着他走下楼，走别墅。守门的人已经睡了，林烁助跑了一小段路，利落地翻门外。

沈有容凝视着林烁：“这是你第二次提到死。”

林烁说：“走，我们爬上山看日去。”

沈有容说：“难你现在不想？！”

林烁瘪了手里的啤酒瓶。

林烁理了理衣领，朝沈有容笑眯起：“怎么样，我的翻墙技术没退步吧？”

落地时，沈有容提着箱啤酒站在那儿。

林烁哈哈一笑。

林烁说的这些事，他都会过。母亲有了新的家，有了另一个孩，那是维系他们情的情结晶，而他则是上一段婚姻留下来的错误。

沈有容盯着林烁。

沈有容一愣。

林烁瞅着沈有容：“你不怕变胖？”

沈有容说：“说不定还会先后杀。”

夏夜的路旁有着啾啾虫鸣。

两个人边聊边走，速度不算快，爬到大半夜才到山。林烁说：“明天刘看到你的黑圈，一定会杀了我。”

沈有容说：“有钱人就是吃饱了没事，净把房建在这鬼地方。”

沈有容被林烁这奇特的改善心情方式气得笑了来，一坐到林烁边，和林烁一起喝起啤酒来。

林烁说：“也没什么，就是有人想向我示威，故意将她带回来。其实以前我也曾经不甘心，我想过要好好活个样来，站到他们面前让他们大吃一惊。”

他抬手用啤酒罐和沈有容碰了碰。

沈有容说：“我让刘帮我接了个新角，需要增胖二十斤，可以敞开肚开吃了。”

林烁说：“我已经不想看他们吃惊，我希望我的人生和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这样对我好，对母亲也好，”他转看着前方，“阿容，我刚才碰到了她。她说

沈有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心情不好。”

……她确实有困了，说：“你也早睡。”

沈有容说：“怎么回事？”

沈有容哼了一声，把啤酒扔给林烁扛着。林烁也不在意，和沈有容沿着漆黑的路往上走。

安静了很久，林烁才说：“我见到我妈妈了。她过得很好，有了个新的家，有了个比我小几岁的儿，有很多人关心她维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