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焱一直都不笨。

林烁一怔。他说：“下次我会注意。”

或者说，本来他们之间就不应该有集。

贺焱酸溜溜地说：“就算我回不来，知你醒了也会放心一啊。”

林烁没睡，静静听着隔传来的声音。房门是半掩着的，隔音又不算很好，他能清晰地听到贺焱的每一句话。

林烁乖乖闭上。

即使贺焱这么好脾气，许医生还是受到了贺焱赶客的意图。

现在，他的任务快要结束了。

他的存在，似乎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多余的。

现在的贺焱和以前的贺焱相比，几乎已经脱胎换骨。

林烁忍俊不禁。

贺焱一直注视着林烁的表情，哪会看不林烁压不信自己的话。他握了握拳，把林烁到床上：“你好好休息，这两天什么都别想，养好病再说。”

贺博远那容不得人挑衅的家伙，肯定不会再让他留在贺焱边。

醒来时林烁看到了满天霞光。

他下床，穿上拖鞋，披起衣服，走到窗边抬手扶着窗沿。金的夕从窗外照来，落在他脸上和手上，让他微微眯起。他迎着夕往远看去，城市的楼宇浸了茫茫暮之中，透着灰，却又泛着光

贺焱那么努力地想获得贺博远的认可——

林烁说：“你不是在总开会吗？我让他别打的。”

贺焱抓起饭团的爪拍在自己脸上，兴致地还原刚才的画面：“就是这样，啪地打上来，可有架势了！”话刚落音，饭团爪挣开了他的手，很有架势地对准贺焱的脸打了第二下。

林烁神一松。

林烁合着，脑袋里却又许多东西在打旋。贺博远要的应该就是这个结果，贺焱需要一块磨刀石，需要有人在边帮扶。

贺焱：“……”

林烁说：“我晓得的，要走可持续发展路嘛。”

贺焱稍稍满意，回去看林烁。见林烁已经把粥喝光了，他把空碗拿去厨房，回到床边说：“许医生也真是的，你醒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贺焱看到林烁脸上的笑意，怒气霎时都烟消云散了。贺焱把饭团放下，上前探了探林烁的额，觉温度并不手才放下心来。他嘀咕着说：“好端端地怎么就病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

没有梦，也没有记忆的回闪。

而他恰好又能胜任这件事。

贺焱让林烁赶把粥吃完。

他慢慢又有了睡意。

贺焱盯着林烁许久，转走去书房，打开电脑和公司几个骨连线安排工作。

一切终究会回到正轨。

对正坐着喝粥的林烁分享这个重大发现：“林烁你知吗？刚才饭团它居然爬起来打我脸！你说它是不是跑去其他剧组看了什么三偶像剧的拍摄现场？”

贺焱替林烁盖好被，俯亲了亲林烁的脸颊：“睡觉吧，有事就叫我！”

那么努力地想要接近凌楚——

这样下去，很快贺焱就可以独当一面。

贺焱没和林烁替开会说了什么，林烁病了需要静养，他趁着林烁喝粥时拉着许医生问清楚要注意什么，客客气气地送许医生门。

林烁调侃：“定时病一病，增免疫力。”

林烁抬看着贺焱。

许医生脆地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