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师，我看到了。”

“徒弟可算能看见我了，过去只能看到夏公一人。”魏荣语气带笑，挑起弯刀甩了甩，“我不用赤鸣，来战试试。”

几次过招后果然如所预料的败了，魏荣拉了他一把，笑：“已是初冬，这里太冷，你还要在这小院里住吗？”

柳从秋没他们想得那么顺利，次次战败，然而她能在这局势下保住大多数的兵力，把折损降到最低已经是一奇迹了。

“还请您手下留情。”

“魏师，再让我想想……”

十个月内双方已经战七次，柳从秋只胜了三次。南将近被掳走半数的领土，宇文紫枝多次写信到京都哭诉。

“陛下，臣已年迈。”顾语恩依旧是巧笑，可表情却是为难。

他送他离开，嘴上说着等他来救，却只是想他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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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荣沉默了一下，淡淡：“情劫未尝不是一磨练，你想看他为你奉剑时的样吗？”

颓然。

“你想知为什么？因为整个书院所有幼童中，只有你们两个每日五更早起，只有你肯每日不下三个时辰的练枪，因为我看到了你的诚。”魏荣慢慢地说，“我们这代未有人能臻武境，你们这代我也只中意你。”

郭盛却没听到他后面说了什么，忆起小时候看着这个小白脸被闻堕星打得浑尘土，当时他心里就有些不忿。想着也许有朝一日可以换他挡在前面，也许他努力一就可以保护他了，他那么文弱，还很欠打，一定会被人欺负……

郭盛表情痛苦，仿佛又记起那时的一幕幕，轻声：“我只要一想看到，就只能看到他浑是血，送我离开时的样，我宁可看不到。”

“……”这孩这么倔随谁？一定是随夏公！

郭盛怔了一下，抬手遮住睛，往事一幕幕地倒退回放，第二次失去不比第一次好受多少。

这件事传到京都，大文天极为惊怒，一个蛮夷就能把号称善战，拥大文半数兵力的南王打成这样，那打到北边岂不是要亡国？！

“又是他？”

郭盛也只好提□□，虽然还是不甚妙，却好像能准地找到魏荣的位置了。他双目仍然无神，但偏偏能避开速度稍慢的攻击，像是能看见了似的。

他摸索着拾起被扔到一边的□□，正是魏荣收他时送他的，那时宇文夏还是个漂亮娃娃，对他言听计从。

“为什么看不到？”

谭溪沉声：“丞相与柳将军，郭将军留守京都，蛮夷铁蹄踏我山河，朕不能看着山河被侵坐视不理。”

魏荣又，“前线节节败退，恐怕没多久他就能打过来了……”

“陛下，您

郭盛忍不住笑了，“魏师，您也太看得起我了，论天赋我哪里受得起你的青睐？”

郭盛摇，语气带着初见人的欣，“我看您了。”

“魏师，我看不到。”

郭盛察觉到睛的涩，这才眨了眨睛。

他盛气凌人，他则微笑溺，不什么都说好，都笑地应着。

“不但要在这里，还要拜托您也留下。”

谭溪沉不住气了，再次召见顾语恩商议御驾亲征的事。

“我不能把赤鸣给你，可在离开前，我想看你武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