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夙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些慨。原来这就是申公豹啊……他有“见面不如闻名”的觉，倒不是觉得面前这人太过平凡普通，或者畏缩无能，令人失望，而是……和毓夙想象中，狡猾诈诡计多端，甚至可能有些猥琐下的申公豹差别太大了。

不过，被关了这么多年，还是在北海海那地方，他竟然没有被折磨得神失常，这就足见申公豹的不凡之了。他还能逃来，夺了真武的房舍，可真是厉害。

毓夙笑了一声：“是啊。谁死了他都会收拾收拾那人的遗，送给那人的亲戚，叫亲戚们一起上，去给那人报仇——只是你们怎么不想想，死了的人不都是被他劝过去帮忙的？他要真义气，怎么一次次把人拖死地？你不是被他害死的，估计不知被害者的想法吧

是真武了，他长得有像混血儿，鼻梁，窝，肤雪白，睛还有琉璃，毓夙觉得这可能是因为他长期生活在北方，基因突变以适应环境的缘故。

毓夙笑了笑说：“怎么，那咱们现在去跟申公豹说，我们其实跟文殊不是一伙的，你可别觉得他有多厉害？呵呵，让他估文殊也不错，他束手束脚，总比他放下了顾虑，大着胆，甩开膀要好得多。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知文殊怎么选了他。”

不过，因为当初申公豹再怎么说也要算作是帮着他们一方的，奎木狼还是反驳说：“申公豹虽然心思并不纯善，但却有良心。但凡与他共事过，众人都知他的义气。”

他这边神，那边文殊已经和“真武”谈完了，一甩衣袖，收起了盒，就驾着云走了。申公豹所化的真武恭恭敬敬地目视文殊的云远去，然后才转过往回走，脸上的表情连变都没有变过，就好像他真是打从心底顺服文殊，并且对文殊崇敬非常。

奎木狼忽然一挑眉，抬手布下了个结界，低声对毓夙说：“文殊连那申公豹都不如。申公豹已经发觉咱们二人在此监视，文殊却毫无所查。不过，申公豹怕是以为咱们是文殊留下的线，此时反倒对文殊更加拜服了，这可是便宜了文殊那厮。”

当然，如果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元始天尊的人，那就要另说了。不过看他后来的下场，还有现在这么憋憋屈屈地过活，他是元始天尊专门为对付截教而培养的粽，这个可能实在太小。毓夙只觉得，只要跟申公豹一伙，就能预见失败结局，真不知文殊是怎么想的。

不过“真武”虽然长得像个剑客，气质却一都没有剑之侠气，反而很奇怪的，既有带着血腥味的野，又有饱读诗书的宿儒文雅，混合在一起相当违和，再上他现在的这个壳，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诡异，再往想，肯定很容易就会想到“夺舍”了。

说到申公豹，毓夙倒真没觉得他是个多么厉害的人。他一直跟姜牙作对，然而一直都没能成为真正的阻碍。这人虽说功夫厉害，但谋篇布局的能力显然很弱。要不然，只凭他连赵朗都能说动，但凡有布局能力，早就把岐山灭了。

说到北海海，毓夙忽然想起来，据说当初把申公豹去的是元始天尊，那这么说来，慈航文殊他们叛师门叛得还真彻底啊，不知元始天尊对此有何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