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屠夫那样治学严格的人，到了之后，肯定会先要考校小耗的功课，结果没有。屠夫从门到去小半个时辰，一句功课的事情都没提，也不问儿的吃穿，就关心平时小耗生活方不方便。

小厮过来着他去准备上课，他只能依依不舍地走了。

一个量颀长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左右一看，直接就往屠浩跟前走了过来，笑着一双桃：“小耗，表哥抱着你坐？”

“哦。”屠浩停下蹦跶的步调，突然觉得自己看到屠夫老爹兴得有些过。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是小孩儿嘛！

好的了，想看看胡商那儿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什么峰、玫瑰、醉金香，好像都是后世研究来的新品，他暂且不去想它。应该是有的吧？就是这儿的气候什么不知能不能适应。反正到时候有匠，他只要负责吃和看就行了。

课室里已经有了几个人，跟在他们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些。原本就不大的课室，很快就拥挤起来。

许明旭不着急，还拽着屠浩：“慢走。屠夫应该还要去和先生们寒暄，时间还早呢。”刚才屠家父两个在小院里转来转去，他看似在看书，实际上两只耳朵一直注意着两个人。

屠夫一直觉得自己不太理解儿的脑回路：“这个吗？”

“去年都说好了。”一群胡商脑里得就差比猴还猴了。他本来是想买香料的，人家胡商就靠着香料赚钱呢，自然是不肯把香料卖过来的，退了一步才同意带一些包括在内的果卉什么的，价格贼贵还不包活。欺负现在没某宝，不能打差评，啧。

这少年叫郑蕴，现年十八岁，是屠浩姑的孙。因为同住在京城，屠家人又少，平常往来倒是络的。只不过屠浩

“这是我的草原啊！”屠浩理所当然地回答。

“……哦。”屠夫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没办法理解儿。

“嗯。”得好吧？

许明旭怔了怔，才发现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课室，直接拉着屠浩坐到了前排：“我在想……胡商那儿是不是有很多新奇的东西？”新的品，还有新的什么？他的铺每年赚到的钱，用来买地的话，一年就算有收成，也不过是平庸。但是一些时新的果之类的，指不定还能赚到一些，就算赚不到太多，和屠浩一样，每年抬上几筐送送人也不错。顺便养上几羊？小耗不是说了一片草原么？

“就一架而已，还折腾什么胡商？去年给胡商带话了？一般这东西，没什么事情人家可不会带来。”前任国监祭酒偏心偏到了没边，一都不觉得自己儿搞特殊化有什么不对。

其实他有不确定自己要坐前排，方便认真听讲；还是坐后排，受自己老爹的威慑力？反正早到是不会错的。

屠夫一看儿有成算，就放开不了，转去看石门球里一片蔫不拉搭的苔藓，扭看了儿：“你的？”

原来别人家的父是这样的。

老爹上课，儿的怎么都得去捧个人场。屠浩转就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也不用戚七，自己就背上小书包，拉上少年往外走：“哥哥我们去占位。”

“哥哥在想什么呢？”平时话没那么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