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不是不在么？”屠浩理所当然。在少年面前乖乖的就行了，少年不在，他嘛装乖巧听话啊？

“小耗？”许明旭有些担心，怎么没反应？喝药喝傻了？

这一天上午的课程讲完之后，青峰先生留了许明旭一起吃饭。这是常有的事情。国监的课业虽然看着似乎宽松，其实很张。先生们通常是上半天课，留下半天给学生们自习；但是也有上午一个知识没讲完，下午接着讲的情况。

两人匆匆用罢饭，青峰先生直接开门见山：“虽说现在有早，你的年纪也小了一，不过现在正好有个还不错的职缺，你要不要先去试试？”

青峰先生说不着急，许明旭却不能真的当不着急。天下钱粮无小事。里的官吏也不是个个都有实权的。虽说这样一个小职缺，远远谈不上主农桑，但是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他唯一顾虑的是：“

“少爷，凉了就不好喝了。”

青峰先生倒是没有不耐烦。老师对待好学生总是有着诸多优待的。

屠浩忍不住白了戚七一：“别说得好像的时候就很好喝一样。”

“先生，这职缺是……”？难是屠夫？

许明旭他自己知自己的事情。祖父虽然对他还算看重，但是对几个兄长也并未全都放弃。再加上所谓的长嫡孙的顾虑，他的年纪又还小，肯定还得再拖上两年。没想到现在就……

屠浩立刻就大无畏地捧起药碗，一掉。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低对着药碗运气。

戚七个比屠浩，力气比屠浩大，但是因为屠浩是他老板，所有只能忍气吞声，听着自家少爷各气死人的歪理。

“也谈不上多好的职位，是主事下的一个位。那位主事司农事，我想你大概有兴趣，就是肯定要下田，到时候会比较辛苦，你好好考虑考虑，不着急。”

许明旭知生病的人多半因为虚弱，需要更多的休息，听到这样的回答也不起疑，把屠浩放到床上，耐心地把人哄睡了，才急匆匆地去先生那里。他上午的课还没结束，这是临时回来的。

款付清，休想让他分期付款，承受利息之痛。

当然，好的职缺永远都是不够的。

还好在药凉之前，许明旭就回来了。这比他平时回来得要早一些。

中饭也很普通，直接从堂里端过来的，并不比别人多一片菜叶。

国监并没有太过严格的学习时间。通常学问差不多了，里面的学生通过家里人运作，或者是格外优秀的会得到国监的举荐，就能够朝为官了。

屠浩老脸一红：“我……困了。”

许明旭本来还担心屠浩不肯乖乖喝药，现在亲看到，顿时就笑着把他抱起来，还喂了他吃了一个饯：“小耗好乖。”他看屠浩嘴角还有药渍，凑上去了，那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我去让小钟问问大夫，下次能不能调一吃。”这味实在是太难喝了。难为小耗这么喝下去。想到还要喝那么多顿，他就心疼得不行，偏偏为了小耗的，他还得监督小耗一顿不落地继续喝。

“那总比凉了好啊。”戚七劝，“你早上还跟许少爷保证会乖乖喝药的。”

屠浩有些呆。他刚才是被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