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秦戮抛却了那些纷纷扰扰，睡得格外安稳，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可怀里的小狐狸却不见了。

如今他掉下悬崖，京城里怕是一片混。那些支持他的人应该是躲得躲、避得避，不会再以他为借，去争那些虚无缥缈却至无上的权力了吧。

没关系，我不吃是因为吃鱼需要佐料，否则不好吃。等以后有了佐料了，我再吃。”

黎离吱吱两声。

秦戮忽然生庞大的失落。

“这是……”秦戮拿起一个，拧开盖，用指尖沾了里面的东西尝了尝，“盐？”

明明只是一只小狐狸，却能地察觉他的情绪变化，还傻乎乎地安他，真是善良又可。

这么好的小狐狸，也不知为什么形单影只。

黎离在前面走着，秦戮在后面跟着，不远不近，不疾不徐。

了夜，吃过晚饭的黎离和秦戮都躺下了休息。山里更加寒冷，秦戮凡胎，只有一些枯草扑在地面床，他冻得睡不着，便睁开睛看向小狐狸。

刚回来，秦戮尚未坐下，小狐狸便拿脑袋拱他的手，前爪扒拉着他的衣服。他没想到小狐狸一直将他的伤记在心里，有些无可奈何，有些意外。

回来的路上，他又摘了几个果带回了山。

“不客气。”

“那我们回去吧。”

被蹂|躏的黎离过了一阵才抬起，秦戮上的伤太多，虽然大都不是致命伤，可那些许许多多的细碎的伤看起来目惊心，实在吓人。

小狐狸埋着替他治愈伤，心无旁骛。他的似乎与人的有区别，在他的伤，酥酥麻麻，有几分熨帖。

他想着，又忍不住将手伸向小狐狸的脑袋。

真好。

不过，现在都被他给治好了。

他脱了衣服，肤赤|在外。山里凉快，他疙瘩都起来了，而开绽的站再次提醒了他沦落至此的原因以及那个罪魁祸首，可看着小狐狸里的疼惜与不得章法的安，他又实在觉得心。

小狐狸睡得很甜，梦里似乎是好吃的，还了。

晓世二十载，除却最初的懵懂，他一直都活在别人的控之下。她要他努力，他便努力。她要他争取，他便争取。她要他夺权，他便夺权。当初她为他取名为戮，许是就盼着这一日吧。

黎离摇着尾，一双亮晶晶地盯着秦戮，仿佛在邀。秦戮也不叫他失望，穿好衣服后直接伸双手，将他整只狐狸都抱起来，搁在他的双之上。

但他还没来得及调整失落的心态，小狐狸又突然闯他的视线里，夺目的火红，嘴里不知叼着什么。

“谢谢你，我的小狐狸。”

这里的夜很亮。月泠泠，树影婆娑，比他曾居住的京城要漂亮得多。

纵使他和小狐狸相才一天。

黎离嘴一张，两个各有两手指细的竹筒掉下来，掉到地面上，他吱吱两声，“我给你找到调味料啦！你可以吃鱼啦！”

小狐狸的很亮，红得如同一团火，却很柔，像一团棉。

“嗯。”黎离吱了声。

正神的秦戮忽然觉怀里拱了只大团，大团绵绵又的，他的手搭在大团上，很快便被捂，连脚下都和许多。

秦戮失笑，目光转到之外。

而今他败了，再不用为旁人而活了。

他一喜，“小狐狸，早。”

黎离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