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惨叫声刹时响彻别墅，辉仔那几个人立刻倒在地，双呈现痉挛般的扭曲，脸死灰，却因为四肢被缚而只能在地上痛苦地来去。

陆知认得为首的那个叫辉仔，正是那个被他用枪指着押到四方堂分堂的年轻人，而现在他垂着似乎全都被了力气。

"陈江，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华虎拧起眉，"当初请陆律师来见证人的提议也是你同意了的，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陆知微微一笑："我可以歉，但不会下跪。"

"华老大，你不会为了这个就想和我翻脸吧？"陈江还是笑嘻嘻的，"四方堂可不是酒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传去我这老大还怎么当？"

"阁下的意思是？"从来之后只说过两个字的陆知终于开，语调是一贯的沉稳。

陆知却脸不变，依旧保持着云淡风清的笑容。"确实有人要我些我不愿的事，不过陈老大可以再去打听一下，那些人后来都是些什么下场。"

华虎皱了皱眉，终于知这个四方堂老大不是为了挽回什么面，而本就是来找陆知的茬的。

本以为看起来很斯文的陆知会愀然变，没想到他还是一副无关要的淡然神，对前一幕熟视无睹，更无半慌张，这倒反而让陈江有几分欣赏了。

气氛一下绷起来，仿佛连呼也凝固了，除了陆知以外，在场的无不是在黑上打已久，对这小儿科式的画面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不过现场剑弩张，气氛诡异，倒似乎有一即发的趋势。

陈江故作惊讶，"是吗？我怎么听说陆律师在牢里的时候不是也常向人下跪的？"

陈江哈哈大笑："什么下场我不知，你总不可能在监狱里杀人吧，这里有我这么多手下，难你还能逃跑不成？"

陆知也笑："我当然逃不了，所以陈老大想要我当场下跪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最近贵堂似乎了小小的问题，就不知陈老大走这幢房之后是否还能笑得来。"

带来。

那老大什么也没说，只一扬手，后几名手下齐下。

华虎默然不语。

"华老大这么说就不对了，"陈江在烟灰缸里敲掉烟灰，"江湖上都知我陈江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现在既然是辉仔他们挑衅在先，那我惩罚他们也算是给陆律师一个代了，你说是不是，陆律师？"

"只要在这里当众向我下跪认个错就好。"

华虎见状也沉下了脸。"陈江，你这是什么意思，戏给我看吗！"

场面愈发僵凝，陈江却有得意，从手下递上来的致银盒里又拈雪茄，一也不收影响地晃着二郎，一副痞模样。

"好说，既然是我的人不对在先，我不用陆律师也来个断手断脚，"他嘿嘿一笑，目光带着些捉摸不透的打量，这让陆知第一次觉到这个四方堂老大并不如他表现来的那样俗卤莽。

他拍拍袖，似乎在掸去上面的灰尘，接着说："好了，现在罚也罚过了，是不是该到陆律师表态了？"

他本来以为像昨天那样的小事，只要陆知到场，双方都退上一步，就可以轻易解决的，没想到陈江还会突然来上这么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