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少爷会在乎、会影响他的呢……古仲颜放开他的手，角过桌边的木匣，心中隐隐一动。

他们是不是也……曾经看过这样的少爷呢？

而他看着唐昙的表情，霍然想起「媚如丝」四字，他突然有些忌妒起那曾经拥有过他家少爷的襄王与那名……同自己一样外貌的男人来了。

古仲颜讶异于他会说这样的话，神随即一凛。

「少爷，这话可不能说。」古仲颜低声的提醒，这话在他面前说说他不介意，但若被有心人听去……可是会一个不小心招来诛九族大罪的。

古仲颜神微凛，此时他也发现自己居然对唐昙有了些许遐思，觉得荒谬无比，过去从来没有的，只是……好似从河畔那一起，就有什么变了呢？

若让那些有心人听见了一个主反而称家仆为爷，还不闹得天翻地覆才怪，所以他才一直用这谦称提醒唐昙他们份上的差异。

他有考虑该不该去问古仲颜是否发生什么事情了，但转念一想，如果他不打算回唐家，那还是不要知太多，毕竟有些事知的越多就越不容易从其中，再者如果有严重到非让他知不可的事，古仲颜也会主动告诉他，现在就暂时算了。

听见古仲颜这一回，唐昙也有些尴尬的笑容，没办法，在见到古仲颜之前，就先被输一堆这位古爷的事迹，说是尊称，他觉得还不如说是绰号，听习惯了一时也难改。

「……就算是侯爷，什么王公贵族弟，不也都只是一个人的级隶罢了。」唐昙无奈的扯扯嘴角，不无讽刺这数千年的帝制意味。

这天，一早准备门前，唐昙就看见卫三匆匆的向古仲颜不知禀报了什么，让他清楚看见古仲颜拉沉了脸，很明显的有风雨来的觉。

「……我知，反正，你以后也别再满‘小的小的’，你又不比我小……那我以后在宅里就喊你名字吧。」不过他说是这么说，这人能不能改掉也是个问题，他只能期望古仲颜不要那么死脑。

代价和……理由吗？

「……少爷，仍是不愿回府吗？」古仲颜知这话唐昙不听也不想听，可这么一个月来，他也从未提到过这件事，现在是看气氛比平时好些才敢问的。

爷’，如此称呼仆人可不是主该有的。」古仲颜也提醒他家少爷这纠正了一个月仍是改不过来的称呼，心底多少也有些无奈。

不过古仲颜说的也没错，虽然他自己并不喜那一主仆之分的礼规，但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这时代的法律就是如此，尊卑之分的礼俗教条犹如那里亚纳海沟般填也填不满，就算他不满不服，也由不得人。

「回去……又如何呢？此时我吃得饱穿得，虽只是个打下手的，可我是自由的，那些富贵荣华于我如牢笼，要想得到就得付一辈为代价。」说着，唐昙摇了摇。「那些还不足以构成让我愿意为它牺牲的代价和理由。」

第八章

听着唐昙说这话时略带的任，搭上看似冷静却又略带绯红的脸，古仲颜不知为何有些想笑，然而被唐昙一直低垂的双眸瞪过来，边说着「笑什么笑」的时候，他才知自己是真的发轻笑，这让他讶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