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骆闻舟突然说，“是下个礼拜吧？七年整了，你也该重新开始了。”

骆闻舟一回，一个小东西冲他飞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抄住，发现费渡丢给他一块U盘。

至于其他的事，只能靠警方查证，从费渡这里也问不什么，骆闻舟合上笔记本，站起来准备走。

“哦，你说激情杀人。”费渡顿了顿，“死者上除了被打的那一下以外，还有其他钝伤吗？”

“只是个比喻，”费渡避重就轻地一耸肩，“张东来不会杀人，就算杀了人，他也不会抛尸，就算抛尸，也不会抛到自己完全不熟悉的西区窄巷里，这是从理角度分析。从直觉方面来看——张东来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怂货，发火多骂街，他没胆杀人的。”

费渡没理他，保持着均匀的步伐，也不回地走了。

“不用谢，我是冲陶然。”费渡拎起雨伞，不再看他，径自离开。

骆闻舟：“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骆闻舟神一凝。

骆闻舟沉下脸：“你认为杀人是‘品茶’。”

费渡说：“刑事案件中，有几情况容易受到公众关注。第一，规模很大，比如恐怖袭击，这是新闻；第二，手段格外诡异残忍，或是连环杀手之类带有都市传说彩的事件，这是猎奇；第三，受害人属于低风险群，比如生活规律的学生和上班族、安分守己的中产阶级，这是代受害人产生的群恐慌；第四，切中某积怨已久的社会矛盾，比如涉及公权力、特权、德缺失的社会英事件，这是话题——你们这起案，哪个边都不沾，却在一开始就受到了非同寻常的关注。”

行将偃旗息鼓的闷雷声在非常遥远的地方模糊地响起，给他的话加了个绵延不绝的尾音。

王洪亮正当壮年，然而酒半生，颇有些

第9章于连八

“听起来答案是‘没有’，”费渡用一相当冷静的语气说，“激情杀人，凶手的情绪是爆发式的，怒气一瞬间上升至，之后一般也是爆发似的发。一个倒在地没有反抗能力的受害人，脑袋应该被砸成烂西瓜才对——勒死？”

他手肘撑在座椅扶手上，指尖撑着下，笑了起来：“勒死对方，是一细长、享受式的杀人方式，有时候甚至会带上一‘那方面’的意味。一个渴得嗓冒烟的人，肯坐下来细细‘品茶’吗？我个人觉得这个过程不太自然。”

从姓费的坐在那里开始，只有最后一句听起来比较像人话。

张东来是张局大哥的儿，老来，家条件又不错，惯得不行，又气又废，骆闻舟见过他几次，确实不觉得他有这个胆量和心理素质。

想把姓费的人渣拎起来暴揍一顿，好悬才忍住了，笔尖戳破纸面，“嘶拉”一下，留了一条怒气冲冲的：“杀人犯在动手杀人的时候通常是不‘明智’的。”

“喂。”费渡突然在后面开叫住他。

“短暂的异常关注过后，理说人们很快会对此失去兴趣，但是这时候，张东来又牵扯去了。”费渡站了起来，走到骆闻舟边，错而过的时候，轻轻地说，“是巧合还是有人在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