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伸了个懒腰：“回去也没什么事——你怎么也来了？”

骆闻舟搓了搓下：“十几分钟？”

还不等他反应，骆闻舟又话音一转，正人君似的问：“拍到何忠义了吗？”

可见世事确实难料。

街上已经不太堵车了，恨不能每天踩上下班的骆队又赶回了市局，除了值班员，他一办公室就发现有个人还在着反复扒拉监控记录。

骆闻舟脚步一顿，叹了气：“我就知你还没走。”

骆闻舟摇摇：“啧，真快。”

陶然很认真地一：“对，不过如果找到那个女孩，应该可以作为人证。”

骆闻舟翻了个白，一松手，猫咪就轻巧地从他手里挣脱去，在空中优雅地打了个，四脚着地，很快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充足的猫粮，并一罐额外的猫罐。

骆闻舟讨厌猫，讨厌狗，讨厌十六周岁以下的少年儿童，嫌弃得要发疯，信誓旦旦地给陶然下过通牒：一个月之内要是找不着下家，他就把这个四爪的麻烦一锅炖了。

陶然老家在外地，刚工作的时候买不起房，四租住，说不好哪天就得搬家，养不方便，只好把猫放在了骆闻舟家寄养。

“承光公馆的监控都在室外，咱们技术人员刚刚排查了二十号晚上八到十二之间的视频。室外监控总共有四次清晰地拍到了张东来，据形貌特征追踪，他全程大约有四十分钟的时间既不在监控范围内、也不在会所室内，但这个‘四十分钟’是合计数字，他每次离开的时间都比较短。主动避开监控的情况只有两次，一次是十左右，他跟一个女孩离开了十几分钟，特意抬找过摄像的位置，还有一次是临近十二的时候，午夜之后公馆院里的视频就关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有，今天下午他们挑了二十多个疑似有何忠义的镜，但都没拍到脸，有些离得还比较远，我刚才反复看了看，觉得一个也不像。你说如果凶手是在承光公馆杀了何忠义，会心大意到被拍下来吗？”

骆闻舟手脚地蹲在地上了一会猫，忽然想起了什么，低看了一骆一锅竖起来的大尾——这个祖宗，还是当年陶然逛早市的时候给费渡买回的，费渡刚开始好像喜，抱回去没几天就不知怎么烦了，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养。

意洋洋地冲他吐了吐。

“看你孤家寡人、半夜三更加班太可怜，我是来给你送温的。”骆闻舟晃晃悠悠地溜达到他旁边，坐在他办公桌上，“劳模，你有什么发现吗？”

结果一晃七年过去，下家一直没找着，骆闻舟从一个骂骂咧咧的者沦为任劳任怨的铲屎工，骆一锅却从储备粮变成了一家之主。

骆一锅心满意足，发现“底下孝”的理果然诚不喵欺，铲屎工不咬就是不老实。

陶然：“……”

“几个都没有拍到人，也有可能是何忠义自己避开了监控。”骆闻舟站起来，在陶然背后转了几圈，“不过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费渡不会特意送过来。”

骆闻舟就着猫思考了一会，突然站起来，从冰箱里摸了半个啃剩下的面包，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