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准备，”骆闻舟想了想，“但是不急，有个疑我们还不清楚，何忠义案和分局的案到底有什么关联？”

此事不言而喻，陆有良叹了气，伸手了骆闻舟的肩膀。

他转又问陶然：“何忠义那案怎么说，两件事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查个底掉也得揪住他的尾，这个事证据一定得，必须得办得扎扎实实的，否则跟谁都没法代。”

“两个小组正在审，”陶然说，“看他们能多久吧，另外我们已经申请去清查王洪亮的个人财产，不过就目前来看，他的财产恐怕早就转移走了，表面上的没有问题。”

“今天早晨，我先被上面叫去问话，然后又赶着去见了王洪亮一面，”陆有良叹了气，“王洪亮这老东西，拽着我的袖声泪俱下，说自己理监督不严，负有严重领导责任，还说请求组织不要对他从轻发落，简直……”

他沉闷地一摇：“黄敬廉他们那伙人招什么了吗？”

“受害人王秀娟说当晚接走她的人着墨镜和罩，上有假发，衣服也换过，外貌特征难以确认。”陶然顿了顿，“我们给她看了赵浩昌的照片，她好像也没什么印象，汽车租赁公司那边情况差不多。嫌疑人用的假发和外衣我们在那辆被弃置的租车上找到了，没能提取到指纹。下一步什么策略，考虑安排‘测谎’吗？”

陶然还没来得及

陶然不像骆闻舟，跟谁都敢嬉笑脸，他在陆局面前多少有张，下意识地靠墙立正：“今天凌晨抓住了嫌疑人赵浩昌，从他兜里搜了一副手，手上沾了铁屑和油漆，嫌疑人应该是着这幅手去给双大楼层的安全护栏了的手脚，但是他很狡猾，只承认自己确实松过栏杆，为了‘恶作剧’，对其他事全矢否认。另外，他还声称自己五月二十号当晚有不在场证明。”

“监控只拍到死者在文昌路下车，之后就失去了他的踪迹，”陶然说，“而赵浩昌的同事说他一直在公司加班，咱们不可能因为死者从他公司附近经过就说他杀了人。现在咱们手里有这段监控的事，还没有透给赵洪昌——他是个律师，虽然不是专攻刑法的，但脑很快，很有可能当场能听我们的底牌就这一张，到时候就被动了。”

他连忙老老实实地撑着床板爬起来：“陆局。”

陆有良把公文包放在一边，大金刀地坐在一边，伸手了一把自己的球寸，指着说：“看见没有，猴崽们，一宿，我这发白了一小半。”

当着小辈人的面，陆有良作为一个有素质的领导，到底把后面那句骂街的话咽下去了。

分局了这么大的篓，张局才是真正的上级门监不力，张东来又搅合在另一桩杀人案里牵扯不清。

骆闻舟听了这句话，心里突然一动：“陆叔，张局呢？”

陆有良问：“你们不是有死者二十号晚上在文昌路没的确凿证据吗？”

蔼地回答：“我也想啊，但是老菜帮一个，实在是嫁不去啦！”

骆闻舟：“……”

骆闻舟苦笑，觉费渡跟赵洪昌这两个衣冠禽兽实在是心有灵犀，不在场证明的思路一模一样：“王秀娟那边能指认吗？”

骆闻舟和陶然一坐一站，都没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