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个谈判组的警察互相比了个手势——孩是吓坏了，但听起来暂时没有受到人伤害。

绑匪暴怒：“走开！怎么那么巧他们正好到这边来？”

这一回，韩疆沉默了更长的时间，语气忽然变得不那么稳定起来：“我……我会尽力……”

“老师，请您无论如何照顾好孩，钱的事我们尽量想办法，倾家产也无所谓，只要孩没事。都是为人父母的，您肯定知咱们家长的心情，我知您的境也很艰难……您的孩应该也和浩浩差不多大吧？您想想他，我们不能到现场，只能求您替我们照看，受惊吓无所谓，千万别伤着，求求您！”

谈判员皱起眉，冲周围同事摇摇，郎乔把“想办法派人靠近”的计划单撤了，抬手冲他了个“计划二”的手势。

男孩糊地应了一声，但还没等回话，绑匪已经一把抢过了电话：“别废话了，听你也听见了，别他妈多余的事，我们不需要送饭，不需要送，别指望让警察趁机混来，赶筹钱去，有钱就有你儿的命。”

听了“随便哪位老师都可以”的说法，电话那边古怪的冷笑了一声。

“慢着，能……能不能让我跟车上的老师说句话，孩太害怕了——随便哪位老师都可以！”

随后，一个低沉而有些畏缩的男声传来：“喂。”

连着三声“老师”像一尖锐的针，挑着韩疆的神经。

哨声透过扩音简直要把方圆十里的地面都翻一遍，彩的激光漫山窜，灯光中，几辆嚣张的改装跑车在山间亮了相，好像要起飞的车门大的影被灯光技巧地投到不远的山腰上。

那边沉默了一会：“……我有。”

是韩疆！

电话里的谈判员大声说：“我们真的不知，你们可以换地方，钱上就到了，不要伤害孩，老师！老师！老师！”

韩疆双手住同伙，急促地在他耳边说：“听见了吗，钱都快到了，就差最后一步，你非得这时候

韩疆话音没落，远半山腰上突然传来一阵大的轰鸣声，爆炸似的重金属音乐在静谧的夜中无遮无拦，晃的灯火亮起来，接着是哨声和尖叫声。

电话那边慌的解释：“没、没……”

学校里的孩有时候分不清校职工和外包人员，尤其是年纪小的，在学校里遇到大人都叫“老师”，那些孩平时也是这么称呼他的。

电话里冷笑一声，片刻后，男孩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爸爸，爸爸！”

绑匪立刻炸了，拎起刀一把抢过电话：“什么人，警察吗？你们耍诈！不想要那些小崽的命了吗！”

“老师，我……我是陈浩爸爸，”谈判员压着声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几分掏心挖肺的祈求，“老师我知这很自私，但是您……您自己有孩吗？您能理解吗？”

韩疆一把抓住绑匪握刀的手：“附近有个越野俱乐，来之前不是查过了吗，你镇定一！”

与此同时，有个甜的发腻的女声通过扩音传来：“宝贝儿们别怂，上车啊，刚才‘死亡’都跑下来了，帅哥们还能让你们事吗？”

“浩浩，不要害怕，你和别的小朋友在一起吗？”接线的谈判员试图确定其他人质安全，“你要勇敢起来，得给其他小朋友表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