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苏筱岚的日记里没有提到苏慧是怎么理尸的，你有什么想法吗？”

“如果是碎尸，苏筱岚的日记里应该会提到，”骆闻舟忽略了他兴致的语气，尽可能客观地说，“再说一个沉迷酒的女人和一个小女孩未必有碎尸的力。”

“现在仍然有一些乡村没有完全推行火葬，田间地总有那圈堆一堆的坟，找新坟、或是因为什么刚挖开修整过的地方，再埋一个人，土不会引起怀疑，短期之内，那片地方通常也

“我不看动画片，”费渡说，“只是偶尔打游戏。”

女孩没有手机，无法向任何人说明自己的去向，她临时起意，就奔向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岔。

“三年，”费渡一挑眉，“念个本科都不够，我以为她说‘好玩’的时候，会有人想冲来掐死她。”

费总不愿意大猴一样蹲在地上，跟他围观骨灰盒里扒来的小册，就脆坐在了旁边，支起一条，把受伤的胳膊架在上面，百无禁忌地背靠着骨灰墙。

“那就想办法掩埋，最好是在一个绝对安全，确定永远属于我、我死之前都不会有人翻动的地方——如果是在国外，可以直接埋在自家园里，不过在国内很难，咱们这特殊的土地政策，埋一个尸就相当于埋一个地雷，说不好哪天就炸了，不保险。”费渡说，“所以只好再退而求其次。选一个尸不容易被翻来，即便翻来，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地方——比如一些乡下偷偷埋人的野坟地，或是长满草的溺发区。”

“那你呢？”费渡带上了几分不依不饶，“你们通宵彻夜地查，被一受害人家属支得团团转，听完人哭又听人骂，非得能设地，才能无怨无悔地把这案办下去吧？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犯人，他们非但不老实代，罪魁祸首之一还毫无悔改之心，客观上也不用承担刑事责任，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骆闻舟：“所以苏筱岚她妈应该就是从那以后，发现了女儿的另一个用途。”

骆闻舟扫了他一，轻描淡写地说：“我开始当警察的时候，你还在家看动画片呢，‘实习生’。”

骆闻舟：“……”

满地的泥中。

“哦，对，收容教养——她这个程度，大概得三年，”骆闻舟翻了一页笔记，淡淡地说，“三年以后来再看吧，到时候我会让辖区派所多留神的。”

“比较容易冲动的都被我支去查案了，没在监控室。”

“苏落盏？”骆闻舟骤然被打断思绪，奇怪地看了费渡一，“什么怎么样？”

费渡用十分“居心叵测”的目光盯了骆闻舟一会，盯得骆闻舟如芒在背，很想找针上他的，这才暂时放过他，合地接上话音：“我吗？我首选分尸，因为我有车，而且那个年代没法查DNA，剁碎一，买几袋排骨，把尸碎块和动骨混在一起，沿着整个城郊的荒山野岭扔，就算运气不好，人尸块被意外辨认来，警方也很难确定这尸是谁。”

他分一半的神放在这件事上，另一半则放在骆闻舟上，觉得这个人有神奇，于是突然忍不住问：“苏落盏会怎么样？”

费渡：“我是说她不会判刑。”

而那也许不仅是她一个人的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