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看见的东西完全超了想象——你知
青少年的想象大多比较朦胧——我太震惊了,都忘了愤怒和嫉妒。后来我回过神来,又觉得有
不对劲,吴广川可是老师,这不是犯罪吗?”
他说着,略一垂,目光好像落到了很远的地方:“我第一次在学校见到苏筱岚的时候,就被她
引了,她
上有一
很特别的东西,我从来没在任何一个女孩
上见过。我想尽了办法靠近她,可她太孤僻了,又动辄缺勤,好像除了班主任——当时的班主任是吴广川,谁都不知
她的行踪……而到了初二,连新班主任也常常不知
她去哪了,我这才发现,她好像只围着吴广川一个人转。”
“半夜?”
“最后所有的结果都由我一个局外人来承担,这么一想,觉得真是荒谬。”许文超握在前的双手展开,轻轻地摊了一下,他说,“我实话实说,我没碰过苏落盏,也没碰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没有从这事里拿过一分钱,我不是畜生。”
“她慌张地求我不要告诉别人,我吓坏了,真的吓坏了,简直都不敢细想这是怎么回事。我当时觉得天都塌了……但最后……最后还是不忍心,答应了她。”许文超一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我是班长,请病假只要说一声就行,老师相信我,连假条都不看,可是我为了她,偷窥、撒谎、包庇犯罪……我把我前十几年正常的人生都搭去了……她毁了我,她彻底毁了我,我居
“我觉得恶心,又怀疑她不是自愿的。所以我定了个闹钟,偷偷准备了望远镜,用上了那跟家里磨了很久才磨来的相机和镜
。”
“我不用跟踪,天天能从窗看见他。我在学校附近租房住——你们已经找到那房
了——当时我妈陪读,不过她还得照顾家里老人,时常两
跑,除了三餐时间,剩下基本都是我一个人住。苏筱岚是我的初恋,日思夜想的那
,”许文超笑了笑,冲骆闻舟
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有一次我半夜惊醒,拿着一张校庆的时候偷拍到的她的照片,靠在床
‘散心’,我的床
正好靠着窗,夏天没拉窗帘,我看见苏筱岚和吴广川回了家。”
骆闻舟一把住了旁边想要打断许文超的同事,缓缓地把指间的一
笔转了几圈,平静地问:“那你是怎么发现苏筱岚不是单纯的受害者的?我想吴广川应该不会把拐来的女孩带回家吧?”
骆闻舟几乎要无言以对:“那你什么了?就拍照片,义务善后?你可真是活雷锋。”
“应该说是后半夜,”许文超说,“吴广川非常谨慎。”
许文超说:“我是为了苏筱岚。”
许文超闭了一下,
了一个有
自嘲的微笑:“我那一阵
,真是不知怎么了,日思夜想的都是她,想起她就又难受又憧憬,还悲愤
加,恨不能手撕了吴广川。有一次我忍不住了,跟老师撒谎,请病假去找她,正好看见她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在一起,我犹豫了一下没去打招呼,悄悄走了,可是没过多久,就传
了那女孩失踪的消息,还上了本地新闻。我当时就隐约有
不祥的预
,第二天以送作业的名义去了一趟她家,看见她正在剪一条裙
……就是……就是那天那女孩
上穿的那条。”
“你在郭恒之前就开始跟踪吴广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