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洋愣了一下：“这……”

“海洋，大货司机疲劳驾驶在业内其实很常见，他们这老司机都会睁着迷糊一会，脚不会踩在油门上，”骆闻舟十分有耐心地说，“董乾开了这么多年车都没过事，既然他最近、心情都没有什么波动，为什么偏偏今天了这事故？要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买凶杀人，你用‘穷举法’挨个排除自己想象得到的情况，这调查方法是不太严谨的，毕竟世界上还有你想象不到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还是能找到一个有证据支撑的事缘由。”

骆闻舟伸手虚虚地一郎乔，示意她少废话，跟人家学着，随后又问肖海洋：“照你这么说，他上没有老、下没有小，家里没有负担，手也还算宽裕——那他接这时间任务重的活，是偶然一次还是经常？”

“最条的新闻说的是‘周氏集团董事长周峻茂先生遭遇车祸亡，事件蹊跷、疑似另有内情，次已报警’，”费渡带着一嘲念了新闻标题，“怎么样，唯恐天下不吧？周峻茂这人，就算是正常死亡，大家都要自己想象一豪门恩怨，何况是真事故。周怀信是周老的遗产继承人之一，现在恰

路掉的地方略微有堵车，骆闻舟疑惑地看了他一：“你是说那个周怀信？”

骆闻舟开了免提，车里三个人全被肖海洋这一番“吃不吐”的功夫震住了。

肖海洋急急忙忙地说：“好的骆队，我上去查！”

“等等，我只是那么一说，现在这个事还没有定为‘谋杀’，你先回……”骆闻舟话没说完，肖海洋那边已经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

骆闻舟：“……”

此时再一刷手机，周峻茂的消息已经铺天盖地，费渡随便翻了两条：“周家果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趁还没收盘，我现在叫人空周氏，是不是不太厚？”

肖海洋：“董乾现居本市，结过婚，老婆死了，家里没老人，他自己鳏居养个女儿，那女孩叫董晓晴，二十四岁，未婚，已经毕业，在一家百货公司当会计。父女俩的账和财产情况都没有异常，所有开支基本符合其收与生活平。董乾平时没有不良嗜好，生活比较朴素，收也还可以，家里有六位数的存款，名下还有一房产，最近一年的检报告显示他有‘三’，除此以外指标都正常——哦，对了，骆队，我还找到了他女儿工作单位的人，董晓晴的同事证实，她近期没有大笔开销，没男朋友，没有大病，情绪也很平稳。”

检报告都翻了？”

肖海洋茫然地“啊”了一声：“不是要先排除买凶杀人的情况吗，我思路没错吧？”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肖海洋原来在市区分局不受待见了，除了这小镜特别不会聊天之外，光是这随时准备篡位夺权一般的工作情，在王洪亮等人里就得是个极大的安全隐患，怪不得他们压没想过把此人纳自己人范畴。

报案人话也说不清楚，其他相关人士还在往燕城赶，法医也暂时没有结论，除了一血、狂奔着跑去寻找真相的肖海洋同志，其他人也没什么事，骆闻舟顺路把郎乔送放下，又载着费渡回市局换自己的车各回各家。

郎乔喃喃地说：“我的妈，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