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云龙中喜一闪而过，忙示意人着笔记录，压低声音问：“是谁？”

心，等他够了，目光渐渐回神，才又问了一遍，“傅大人，关于采生门幕后主使是谁，你可知了？”

“可是……”侍卫有些同情地看了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傅云书，“他都昏迷了，再浇下去，这人会不会……会不会就没了？”

一旁的侍卫正要拿了供让傅云书画押，陆添忽然一抬手，：“且慢，让我来。”侍卫立即恭敬地奉上印泥，陆添抓起傅云书无力地垂在一旁的手，着他的拇指在鲜红的印泥上了，又向那张写满了虚假供的纸。在拇指上纸面的一瞬，他因兴奋，连呼都一时急促，着傅

“怎么？”靳云龙若有意地看了陆添，“陆侯爷莫非是心了？”

恐怖的窒息铺天盖地地袭来，他竭力张大嘴试图呼，却只有冰凉的涌中，渐渐的，连张嘴的力气也无，傅云书仿佛一条脱已久的濒死的鱼，除了不时翕动一下，再也没有哪怕动一动手指的力气。意识模糊间，似乎有人扼住他的脖恶狠狠地“你想清楚了吗？采生门门主，究竟是不是傅峥？！”

陆添接过那份供，潦潦扫了几，又递给靳云龙，“靳大人怎么看？”

“不知好歹！”靳云龙然大怒，朝傅云书的脸狠狠甩了一掌，力之大，将他打得整个人都微微一侧，嘴角立即淌下血来。打完这一掌，靳云龙像是手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抓块手帕从指间到指仔仔细细地了一遍，然后将那块手帕恨恨砸到傅云书惨白的脸上，喝：“接着浇！”

“……是。”侍卫弱弱地应下，正要去外重新提一桶来，陆添忽然抬手将他拦下，“慢着！”

靳云龙一挑眉，“陆侯爷的意思是？”

那个侍卫不敢不从，依着陆添的意思，又添上几分笔墨，拟一份假话连篇的供来，然后恭恭敬敬地呈到陆添和靳云龙跟前，：“两位大人请过目。”

傅云书竭力从中发一声极为古怪的笑声，：“不就是你么……”

“我有什么可心的？”陆添嗤笑两声，伸手指嫌弃地戳了戳傅云书的脸，：“只是觉得这样供太浪费时间了，傅峥毕竟是他亲爹，他倒霉了傅云书也落不了好，他不会不晓得这，能在靳大人手底下熬这么久也算他是条汉，只是再这么蹉跎下去，被动的会是我们……依我看来，不如用简单暴的手段，先报上京城去，打傅峥一个措手不及。”

陆添扭看向那个负责记录供的侍卫，“你听着，就写在严审之下，傅云书供采生门幕后主使……”

侍卫们提来的一大桶都已经用完，为难地看着满脸铁青的靳云龙和陆添，问：“侯爷，靳大人，这还……还继续浇吗？”

靳云龙：“就陆侯爷的意思办吧。”

靳云龙冷冷地：“继续。”

“知……知啊……”傅云书虚弱地。

涣散的眸艰涩地转动了一下，傅云书的咙里涌一，他耳边嗡鸣不止，却仍听见自己的声如蚊蝇，极微弱地：“不是。”

“让你浇你就浇！”靳云龙厉声：“人了就拿银针扎手指，醒了接着行刑，没那么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