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闻言一怔，随即转看他，压低了声音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瞎声音依旧平淡，似乎是不介意方才韩舟的失礼，他：“世间百事，皆有回天定因果。自古舍得，一舍一得，便是理平衡，所谓否极泰来亦是如此。”

他伸手在韩舟脸上挲了两下，在韩舟皱眉推开自己之前，瞎往后退了两步。

“找到了。”那瞎却。

韩舟闻言上前两步，一下抓住瞎的手臂：“你知什么是不是？一定是知……”

韩舟见他面沉，正安几句，边上却走来了一个斗笠的人。他一只手垂着，另一只手却是拿着一支竹杖，在面前的路面上敲击着。

瞎转看向他，握着他的手也用了用力，低声：“阁下太过激动了。”

谢松站在外面，韩舟说了几句话，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皱眉：“怎么了？昨日没有休息好？”

倒是喜听，不过的确是在灵相附近盖了房，但是住没住就不知晓了，文秀再胡闹也不是会这浑事的人。”

那瞎闻言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敲击地面的竹竿往前了，打了下韩舟的脚。听见韩舟的声音，他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搭在了韩舟的肩上。

韩舟：“你是什么人？”他皱着眉打量了这带着斗笠的瞎，上前伸手想要将他着的斗笠拿下，却被他后退一步又躲过。

韩舟听见他如此，睛更红了一些，他声音有些颤：“您所言，当真是如我所想一样，她七世薄命，皆因我起？”

那瞎淡淡：“这位非常人，是在下失礼了。”

“你知什么是不是，要如何才能……才能让我解脱？”韩舟说着，将手缓缓松开。他睛有些红，压低了声音又：“还请赐教。”

“与你一样，一个过路人而已。”瞎转看向谢松，伸手往前摸索。谢松皱着眉看他，过了一会往前走了一步，让瞎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脸上。

陆沉璧，只是心里想着等自己好上一些，定是要去西北灵相那里拜访一次的。他靠在车又合上了，淡淡：“等发了再叫我。”

韩舟握着他的手臂没有松开，一双睛死盯着瞎。谢松赶快上前，握住韩舟的手臂：“你冷静一。”

韩舟看了陆沉璧坐的车一，抬手拍了拍谢松的肩膀，：“不就是舍不得你，不想见着你走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等你回来的时候他便好了。”

“不是。”谢松想了想，还是将方才车上陆沉璧装睡的事情说了来。他皱着眉：“昨天晚上明明还好着，今天早上起来就是这样了。”

瞎的手上没有什么茧，他在谢松的眉间划过，最后收回。缓声：“与你父亲不同，不必担心。”

谢松以为这瞎听见韩舟说的话生了气，忙：“这位……”

一看便是个瞎，只是这瞎的上净，像是有人照顾的。韩舟便：“这是哪里来的瞎，怕是走路了吧。”

“如若不是他膝上有伤，我此次定是要带着他去的。”谢松说罢，面沉了下来。上次他手将苻陶的膝盖骨剜去，现下他依旧是意难平。他转去看放着关押苻陶笼的车，一暴戾之情在心中滋长。

瞎不言，谢松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