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让他清醒，清醒让他更加疼痛。

一零四

“暂时没有。这关系托关系的事怎么都急不来的，而且我找的人也只是负责北京一小片，他辖区内大大小小的医院、诊所就有百余家，要查6月5号那天晚上有没有收治一名右穿透外伤的病人，那就得一家一家的问。大医院都是对病人情况保密的，很难打听；小医院或者诊所又往往没有健全的病人登记系统，时间越久越难查。这都三个月了，以后要找恐怕更难了。”楚林成叹了气。

慕容他们住的仍是他们在北京谋生时租过的房。那是个小小的四合院里面南向的三间平房。房的主人是对老夫妻，以前跟慕容、董彦的关系得不错，再联系时刚好房空着，便继续租给他们了，而且租金也是全北京市难找得便宜。

乐乐很识相的把靠里边的房间让给慕容和董彦，自己睡外间的单人床。空调是装不起的，不过慕容还是给乐乐买了一台式电风扇，摆在他床边的小桌上，还告诉他这个功率低，可以整夜整夜都开着，也用不了多少电。

楚林成挂断了电话，安克芬问：“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

这么久了，如果乐乐还在，也该回来了，即便伤重回不来，也总该有个信儿，可是到现在为止，没有收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还有跟他一起失踪的两个人，他们就这么人间蒸发了一般，这情形实在让人很难往好的方向上猜测。

天泛白时，楚见终于动了动保持了一夜的姿势，他挑那张写着沈长乐名字的白纸，拿起茶几上的笔，犹豫许久，直到一滴渍“啪”的落下，还没等楚见去，便渗纸张纤维，楚见就在那个浅浅的斑后面写：“我想说，我你，我想说，在一起！”

楚见已经开学了，去上学的时候人也很平静，对父母的态度也缓和了很多。有句话说的好，时间是疗伤的良药，且从未失效。安克芬想，再大再难的事情都会过去，楚见还是会回到从前的样，只是需要一时间而已。

然后他将这些东西重新装好收回那个屉，关灯，锁门，离去。

乐乐虽然院了，还是每天三顿药，并且隔天就要去旁边的诊所输。住院的时候，天天输把乐乐的胳膊都扎烂了，董彦看着心疼，了上百块钱，给乐乐换了个埋式的针。这个针一次的埋到血里，外面用医用透明胶整个裹上，留下一个接，输时直接把好，输完再往里注些不明，防止血凝固，这东西可以用十天到半个月。后来乐乐知了价格便拒不再用了，他说那东西在血里怪吓人的。以至于现在诊所里的大夫每每看着乐乐的胳膊发愁，“哎呀，这一胳膊的针孔，让我捡哪里下手啊？”

当然，其实乐乐现在生活得还不算坏。

不过自从乐乐院，慕容明显地发现他们的生活质量直线提，首先，不何时回家，保证窗明几净。虽然房老旧，但是乐乐把屋收拾得妥妥当当的，本来窄小的空间，在乐乐的整理下居然也不觉得拥挤，各事各被摆放得井井有条，连董

安克芬看着楚见卧室的门，后来加上去的锁已经卸了，光的紫实木门板上留下几个丑陋的，“其实，找不到，也许是件好事。”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