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人围在门坐着凳聊天，门的老杨树长得很，给树下的人带来一片清凉，知了声阵阵。

整个宿舍都没有电视，只有宿张那里有一台就电视，章柳和张熟了以后，可能是看章柳三个妹妹每天都憋在宿舍里太无聊，张没事儿就叫几个女娃娃到她那里

章柳的妈妈唐也在，还有一两个中年妇女围在一起一边打衣一边聊天，章柳带着两个妹妹在稍远的地方玩扑克牌。

……

很多人都说过。

话说到这里有旁边的老人开了说：“女娃娃读书有什么用？长大了都是要嫁人的，都是外姓的，有老公养着呢，把儿顾好才是正经。”

村里有喜事摆桌，章柳在桌上吃饭，往一旁没上桌的章秀、章芳的碗里夹菜，旁边有个一脸褶的中年男人问章柳说：“还在镇上读书呢？还是一个人住宿舍？”

另一个正在打衣的女人说：“怕什么，不就是添一双筷的事儿，再难，地里刨儿粮还不是就养活了，一个娃娃能吃几两饭啊！”

而就在章秀回看自己的时候，章柳脑袋里一下就冒了很多画面：

忙碌了一天，下午五钟的时候正好班休息，章柳带了饭给章秀、章芳送回去，走到宿那屋时，发现章秀、章芳、章雅都在，在和张一起看电视。

唐皱着眉说：“这样……也不是女娃娃就不该读书啊，我们都供章柳读到中了，妹妹一个都不让上学，也不太好。”

“难也要学，你看二妹不就是喜学习的吗？”

谁对章秀说女孩读书没用的？

“章柳”的记忆很多，他并没有完全消化，但是此时此刻，当那些被尘封在脑海里的记忆翻搅上来时，章柳才明白自己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有多奇怪。

章柳捂着额，承受着脑中一幅幅画面从记忆翻来眩。

有个女人对唐说：“你这也是好的，第一胎就是个儿，一下就稳当了。”

唐叹了气，说：“我最近又犯恶心，怕又是有了，家里都三个，再生一个怎么养啊！”

小小的章秀捂着脸颊，泪直在眶里打转，却捂着嘴不敢哭声。

章柳听到这话，一愣，手上正在倒粥的手瞬时就顿住了，转看向章秀：“谁和说的这话？”

章秀听到章柳的问话，转有些奇怪的看向章柳，好像章柳问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问题。

章柳答话说：“恩，妈说等到大妹也上学了，就把一家人都搬到镇上。”

章柳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

章秀了把中的泡沫漱净吐到桶里，嘟嘴：“二妹是傻，女孩读书又没什么用。”

中年男皱眉说：“你妈糊涂，女孩读什么书啊，浪费！”

开始说话的那个女人这个时候接过话说：“哪里费得了那么多啊，大妹、二妹的衣服改小了给小的穿，衣服钱就省了，学费的话，要是个女娃娃不也就省了。”

……

饭桌上，章爸爸章复看到章秀不小心把一个馒掉到了地上，抬手照着章秀的脸上就是一个嘴，骂：“赔钱货！败家的玩意！不会吃饭就别吃！”

唐叹气说：“哪里是就一双筷的事情，这不是还有买衣服的钱，上学的学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