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李允濯？”

‘叶好雨，你若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我即能毁你一功法，也能毁你清白。’

“……”李允濯一怔，随后眉弯了弯，“哭泣是无力的表现，小少爷。而且作为男人，是不可以也不可能泪的。”

“小少爷……”

盯——

对不起，小雨。

“你不用再说歉了，本来跟你没有关系。”叶好雨还没有被这样的姿势拥抱过，因此有些笨拙的摸着李允濯的发，就像之前他轻自己发一样，“你快起来好不好，搓衣板好疼的，膝盖会疼的！”

“小少爷。抱歉。”年轻男人的侧脸沉浸在月光下，冰如铁的神在这一刻倾塌崩解，连一直隐藏着的从容也不见踪影，他惶恐着，愧疚着，切切实实的觉到心脏在痛。

‘呵，所以我只能先毁掉我自己。永别了，贪狼。’

“小少爷怎么了。”他专注的看着少年的眸，留意着叶好雨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随后不自觉伸手用力搂过他，将脸贴在小少爷小腹上，又一次低声开说对不起。对不起。

‘你！’

在搓衣板上，腰板保持着一贯的直，他仰脸看着抱臂冷脸鼻孔气的叶好雨，心疼他的小少爷额上鼓起的大包，这是他下午没控制住的结果，本没有料到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小少爷会冲上来一把抱住他——

浑浑噩噩的记忆里，最后自己也是抱着浑是血的人尚有余温的，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说着这句抱歉。

盯——

“胡说，分明是因为没那么伤心。”他的小少爷蹲下去地上的搓衣板，还伸手给他了膝盖，贴心的问他疼不疼，着额上大包的脸看上去可又让人怜，他于是低下将额抵在少年

“不疼……让我抱一会。”年轻男人迷恋少年上的清香，“嗯，小少爷接受我的歉我再起来。”

叶好雨没说话，盯他。

‘殷书！当年我欠你一命，现在还给你……你记着，我叶好雨坦的来，自然也会坦的走，我唯一遗憾的是，当初为什么会喜你……若天有回，我希望永生也不得与你再相见！’

“小少爷，是我错了。”他不知说什么好，李允濯的脑袋难得像今天这样混，连解释都没法解释。

一双温度不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还在回忆里作茧自缚的人迷惘抬，只看到月光下那双清澈剔透的睛。呵，自己第一次见叶好雨，也是被这一双净清亮的眸所引，以至不惜一切手段都要得到他，不顾苍生不顾义，而最后却以叶好雨挥剑自尽，自己求死阵亡惨烈结尾。

“不许威胁我，我还没消气。地上凉，你先给我起来！”少年顿了顿，“我也没怎么，只是觉……你的表情很难过，会哭。”

脸颊被用力掐了一把，掐的脸上有些生疼，他方才回神。呵，除了小少爷，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

盯——

少年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而他还没有从回忆里挣脱。

他闭上低喃：“对不起。小雨。”

“李允濯！”

‘不，叶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