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不要总是话里带刺。”

时隔一年，迟景然再次站在公寓的门，突然便有一恍若隔世的觉，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他还是那个在顾铭琛的羽翼之下努力成长的儒雅青年，记忆里面的二哥向一座山。

迟景然了妹妹的脸颊，语气温柔溺：“傻丫，哥就是搬去住而已，又不是再也不回家。”

“顾铭琛，你是告诉我说，那些砧板上的鱼面对吃它们的人都要心怀恩是不是？”

“你在哪？”顾铭琛的声音明显低沉，隔着听筒的时候犹自带着一压迫的韵味。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迟锦瑟委屈的，仍旧拉着他的衣角不肯放，似乎生怕他再一声不响的独自离开却终究是个识大的女孩，　泪目送着迟景然上了租车。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将设计图拿给顾铭琛看的时候，那人坐在书桌前微微皱着眉，手指自然的卷曲着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他吓得大气也不敢，生怕顾铭琛会嫌弃他骨里面的小资情调，在他快要绷不住准备使用小计策的时候，顾铭琛才缓缓开。

门锁不曾换过，他手里的钥匙扭了几下便打开了门，印象中的尘土满地并没有现，反而如同他走的时候一样净整洁，纤尘不染，所有的品放置依旧如同他走的时候一样。

“你喜就好，等手的这个工程结束回了款我就帮你把它买下来。”

“。。。你想多了。既然你今天不想过来，我明天再让小郑去接你。”

电话的那

似乎是觉得想的太过久远，迟景然着额角摇了摇，迫自己不要再去回忆往事，伸手打开了客厅开关，他俯着，从柜里拿拖鞋准备换上。

“你不是神通广大吗，何必再多此一举问我？”

回国之后他便租了这刚刚房的公寓，本想买下来却因为地段好的缘故，当时的主人家把价格抬到太而作罢，只是一连付了5年的租金，但是室内所有的装修却是他一手包办，清简洁却又不失儒雅淡然，迟景然对自己的品位很是满意。

袋里面的手机却适时的想起来，来电显示上面没有标注那人的名字，但那烂熟于心的号码却还是成功的挑起了他上的利刺。

迟景然却不甚在意那些，摆着手拒绝了他的提议，兴冲冲的去看自己的杰作，偶尔邀请顾铭琛过去小住几日，兄弟俩谈一些国外求学的事情或者是两个人各自的工作，所有的惺惺相惜和相互藉都是在那个时候更加刻，在还债的那段最艰难的日里面，显得弥足珍贵。

最舍不得的还是锦瑟，把埋在迟景然的怀里手搂着他的腰舍不得松开，平日里一双灵动忽闪的大睛噙满了泪，小嘴撇了撇，说话声里竟是委屈。

“难说，你去年不就是连电话都不打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次不会了，等我安顿好了你随时可以过来。”

“顾铭琛！别让我更恨你！”

“妈说你门了，咳咳。。。我让小郑过去接你。”

“哥，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