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宏手指沾，又在桌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写。

唐浩青：“好。你不答也罢，我再问你，你同柳是不是……都是内朝之臣？”

唐浩青疑：“谁？”

唐浩青：“早些时候你不肯同我说指示我便起疑。”

“你不晓得他来，那么定是他寻上你……”唐浩青，“他是个士，算人算天，不晓得给你算的哪一卦，不能去。”

唐浩青便静了，两定定瞧崔宏许久，崔宏亦坦然与他四目相对。

“崔宏。”唐浩青。

再过片刻，唐浩青咬牙切齿冷笑：“照看？崔宏，我不如你英雄伟懋，你也莫将我当黄孺，我唐浩青哪日要人照料，着许多年来早便死上千回万回了，你怕是太小瞧我。”

崔宏：“迟不得，你在万谷等我，赵赫已领寨中兄弟动，届时在洛同我会合。”

崔宏：“怕给他逃了……”

便摇一摇。

崔宏：“我同你陈并非……罢了，总之你在万谷等我，荆娘会代我照看你，我明日一早便走。”

崔宏未答，只开：“浩青，我……”

崔宏：“……此去路远，怕回程赶不及到洛，李师便起兵反了。”

崔宏看着唐浩青，忍不住开：“……浩青。”

崔宏晓得自己了唐浩青痛，张了张嘴，又不知如何开。

不到半香时间，唐浩青又折回来了。

唐浩青：“说好甚？说好为免我以犯险，你便替我将活计全了？”

崔宏：“无事，便听你的，

唐浩青：“又是何时同柳相商，密谋行事的？”

崔宏嗯一声。

“前事不咎，你应我一桩事。”唐浩青。

崔宏愣一愣，只好：“……是，忽然之间……”

唐浩青：“路远怕个甚，你我二人脚程还能赶不上这老贼发兵？且即便他发兵，得到你这份心，我大唐自有王将麾军破贼。”

唐浩青皱眉：“你上余毒不知净没有，去洛陷境，现下无第二块澄江麝，便是有，远不能救近火，我难一路将你拖到万谷来？”

唐浩青：“那你还来找我作甚，便直去营里报个兵……”

说罢鼻里气，摔了木门去了。

崔宏不答话了，唐浩青便：“你疾连荆娘都说打小来的陈疾医不好……”

唐浩青：“去寻你师父，问来那双刀何打的，再给你打一双刀来。”

唐浩青未应他的话。

崔宏问：“什么？”

崔宏：“这是同你说好……”

崔宏：“……”

唐浩青：“随你，你要死要活与我何，难怪你要问我成不成亲，打的这算盘。”

唐浩青：“要去谢谢荆娘术岐黄。”

唐浩青一惊：“你能开了？”

崔宏不答。

崔宏：“我不是，柳……我不知。”

唐浩青：“崔宏，你照实说，可开多少时日？”

唐浩青：“他查得清楚，势在必得，便叫他自个儿去，现下你余毒未清，还是个哑，夜里瞧不见东西，怎去这虎狼窝？”

崔宏起，却终究未伸手拦他。

崔宏，复又开：“洛还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