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便猜测凌霄应是南陵派来的卧底。

若他说凌霄真实份，姜钰定会认为他故意为之，就为撵走凌霄。

上一世，她陷雍盛湖，无人施救。只有羸弱的凌霄用她的躯挡在司淳面前，甘愿为她一死。她死之前用尽全力在她耳边说了句：“二皇陛下至，他本想救陛下呢……”

而且她还觉察这丫对汤澍情，屋及乌，所以才会舍救她。

映帘的便是姜钰这张惦念了两辈的脸孔。

幽幽梨香却止不住地扑鼻息间，萦绕不走。

“……是苏琨告诉臣！凌霄藏有制南陵特有图案的手帕。”

崔良玉皱起眉来，“凌霄，你又糊涂了！”

姜钰更苦涩了……

崔良玉一顿，恭敬：“回陛下。是！”

“不如，你此刻便辞了国相，与她双宿双飞如何？”

姜钰看了一崔良玉：“你好似知凌霄的份？”

“孤不知，送你去益州书院求学，倒求来一份姻缘？”姜钰的声调里听不冷。

“你如何得知？”姜钰好暇以整地等着他的回答。

她上前亲自扶起凌霄，温言：“邓岭去南陵送敕文时，孤让他去替你打探了一番。你母亲安好，常去郊外寺庙为你祈福。你父亲日日守着城中的帝陵，也安好。你哥哥为南陵太汤泽的贴侍卫，常伴其左右，很受重视……”

“抬起来！”

我白兰派的人只会更多。她们或是南陵某位士大夫的妾，或是某位诰命夫人的贴丫鬟，甚至连你们南陵后内也有我白兰的人。孤要是不把你的底细查个清楚，何敢留你在边。”姜钰对着凌霄没有一丝保留，缓缓解释。

崔良玉猛地抬起，眸光里终于恼来。

让她边无可用之人。

姜钰再活一世，便仔细查了查她的底细，果然就是。

崔良玉恭敬垂下眸，“臣知！”

姜钰继续：“此去雍城，连孤的安危尤不可估

姜钰被气笑，缓缓起，走到他面前停下来。

姜钰冷：“那为何不禀报于孤？”

姜钰沉沉看了一崔良玉，：“连孤的人生都不由孤主，更何况你。你顾着你自己便好。你就当你的家人……一切安好吧。”

她扬起来，明明之前在焦铎面前一副戳去模样，此刻却忍不住为家里人担忧起来。

第44章044

崔良玉心一颤，手指不由攥，遵命抬。

凌霄当即一个激灵，噗通一声又跪下去，“陛下！凌霄这辈……不下辈下下辈都侍奉陛下，再也不想……南陵！”

崔良玉不慌不忙，“凌霄胆小愚笨，惹不大祸。再说，臣觉着陛下更信她些……”

凌霄泪与雨下，颤巍巍站起来：“可今次我坏了太殿下的事，他们……他们会不会被……”

待知这个消息，她苦笑不已。上辈她贵为一国之主，最后肯舍相救的竟是他国卧底？！

只是一瞥，心就像有人揪着般，突地一疼，便低下。

当然这只是姜钰扔来用来掩饰真相的解释罢了。

响起姜钰没有情绪的话来，“听说，林钦兰送你一个香？”

虎尉带着几乎的凌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