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茂炳笑得越，我心中的忧虑就越重。

他也不抬，将斟好的茶推到我面前，似乎并不意外我的来访：“哦？东越王觉得有何蹊跷？”

“你不觉得有些蹊跷么？”我望着檐外的重重树影，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他不不慢又喝了茶：“反正这事儿早晚也瞒不住你，既然你这么火急火燎地想知，那我也不妨告诉你！”

当天半夜，我叩响了萧落的门。

我见他肯松，好整以暇凑上前去。

第六十八章坦白

虽说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可我甚至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我吃了上次的亏之后，有些杯弓蛇影、大惊小怪了。不不，不知不行，或许心里那弦也是时候松一松了。

“我没有耍你，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自然也不存在我耍你一说！”他缓缓掰开我的手，继续补了一句，“要怪就怪你把人心想得太简单。”

我愠了：“萧老板是真将徐某当傻么？”

神经大条的游茂炳都这么说了，看来并不光是我太过。

“当然记得！”那一次不光折了三千兵，老石也……我怎可能不记得！

我被他噎得说不话来：“你……”

然而我还是耐着：“这几个月来的几场战役我们都不武而胜，恐怕不是巧合吧！”

然而半月过去了，我军安然无恙。

我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所以说，其实你从一开始便是在利用我？打着我的旗号

我倒了一凉气，事实逐渐与猜想重叠在一起，然而我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游茂炳那圆溜溜的脑袋不知何时又探了来：“大哥，我怎么总觉着有不对劲儿的？”

连我都常常半夜被噩梦惊醒，萧落那么谨慎的格却似乎毫不在意……一个猜想隐约在心里成形。

他闻言，终于缓缓抬起来正望我：“哦？那既然你什么都知，为何还来问我？”

但顾虑到不能动摇军心，我只是：“是有些奇怪……晚上睡觉别睡太死，一有情况立刻向我……不，向洛军师汇报！”

总之数月下来，我军几乎没有消耗一兵一卒便拿下了好几座城池。

他愈发不以为然，我便愈觉得可疑。

“我去了京城。”他从容不迫地继续。

“你去见了太后！”

他并没有太过在意我为什么直接越过自己将权力给了萧落，只是顺从地了。其实这一两年来他早已发现我只是虚有其表，但那小得很，谙“好奇心害死猫”的理，也一直识趣地没有破。

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耍我？”我一把揪住他的领。

敌军不是上来就投降，便是采取的应战措施堪称送命。望着那不要命的打法——就是字面上的不要命——我见游茂炳那小嘴笑得咧到了耳朵。

“洛某迟钝，还请东越王明示！”

心来。

然而一次两次是巧合，接下来的几场仗却都像梦一般地容易。

“你记不记得几个月前在羊城那次，我离开了一段时间……”

他嘴角一扬，：“你比我想象中聪明，我原以为你会更晚发现。”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迂回，我本就有些不耐，在加上他这惺惺作态的腔调，我愈发觉得不。说白了，谁是扯线木偶谁是真正的王，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他一一个“东越王”，却从未真正将我放在里。

“我指什么你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