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焕今天摊还没摆桌，听见老人的话从车底下搜桌板凳，摆在后边离人行近的地方。还拿上抹布了，才把炒面端过去放在已经坐下的老人跟前，“您将就下。”

薄焕没有在意，掏手机玩，就看见顾钧给他发来消息问:摊了吗？我下班到家了，待会过去你那。

学府城门的路陆陆续续摆了不少摊，薄焕把准备好的东西都工作台上的框里，趁着没客，把一摞塑料碟上袋。隔是家卖臭豆腐的，平时和薄焕不是很熟，今天却凑过来问了句，“你昨天咋没摊儿啊？”

“有事。”薄焕说。

臭豆腐老板笑的有两分自得，拍了拍车，“新买的，城来也能跑快！以后还能啥别的生意。”

顾钧:给你拉生意

薄焕:那你还是去兼职郎吧，挣得多

生意开张没多久，比先前几天稍微能好些。街对面的臭豆腐老板瞅见了，开着自己的新三颠颠的过来抢生意。

顾钧:我就当你变相的夸我帅了

“谁知啊！”臭豆腐老板很郁闷，“听人说是学校的领导，嫌校门摆摊环境不好。”

“真是你啊。”摊前那个约摸五十多岁的儒雅男人说，看薄焕的表情从吃惊到平静，笑:“不记得我了？先把面炒好再说吧。我只看过你的方案，还没吃过你炒的面。”

臭豆腐老板不大兴，不过薄焕说的又确实是实话。城以前隔三差五要来溜达一圈，整整市容啥的，不过现在改严打了，脆不让摆摊。薄焕一瞅臭豆腐老板的摊儿，新奇的嘿了一声，“你这炸个臭豆腐还要这个装备？”

薄焕把摊往侧边挪了挪。C大对面是A大，占地比C大大的多，光大门就有好几个。薄焕现在在A大偏门附近，虽然还在暑假，但A大的研究生院在这里，研究生留校的还多。

“得了吧。”薄焕无所谓的说，“就算学校不反映，城还能放过咱们了？到时候再看吧。”

那人笑了笑，角的细纹看起来很慈祥，“在这吃吧。”

薄焕低声问了句有什么不吃的没，得到否定的回答后闷声炒面。最后一工序撒上葱掂了掂锅，薄焕关了火，问:“您在这吃还是带走？”

有人站在薄焕炒面摊前，犹豫着要了一份炒面。薄焕应了声，把手机收回兜里，开火炒面。抓面的时候抬扫了一，怔住了。

平常卖臭豆腐的也就一脚踩的三，上面搁个煤火炉，放原料啥的，平时推着走就行了。这老板给整了一托三，比薄焕车还大，车的红漆还光亮着，一看就是新买的。

看着客人少，臭豆腐老板脆走过来，“我跟你说啊，昨天城来了！说不准在学校门摆摊！”

薄焕:来我这啥啊？

“有啥好将就的。”老人不在意的说了句，两筷叉刨了刨一次筷上的竹刺，然后瞅了瞅薄焕的摊，“生意也不怎么样嘛，来坐下和我说说话。”

薄焕走到对面坐下，从袋里摸烟准备一，老人:

薄焕一愣，“咋不准在学校门摆了啊？我都摆了好几年了，怎么突然就不准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