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爷爷，晚安。”

“我知，爷爷你说过的。”陆余没想过拒绝，他没办法拒绝。“我刚被哥哥带来的第一天晚上。”是，他认定自己是被陆正帆带回来的，没有陆正帆，这里不会是他的家。

晚安，小崽。

“……你倒是还记得。”静默了片刻，“回去吧，明天正式开始。”

陆余是很聪明，但最近学习理所当然的有些吃力，于是他对这个和他的哥哥一般大却比自己的哥哥学得更多更快的人产生了好奇和不满。好奇是因为他不仅学得快，更是陆荣恒说过的找来教他的人，不满的是这样一个和自己哥哥差不多年纪的人不仅来教自己，还比哥哥要厉害！虽然他很不想承认！

只是知陆荣恒找人教导陆余的时间减少了而不知其他的人，悄悄地在私底下传：陆荣恒本没把很多心思放在这个领回来的‘孙’上。

“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从一开始你就是为了小帆准备的人，以后你是要为小帆活着的人。”没有问询，没有余地，生生将这些话，这些未来砸在了这个不足10岁的人上。

可他没有退路。

而这些，陆余不知，陆荣恒不在意。

小孩，早睡。

‘那哥哥就不需要这么辛苦了吧？’

“合约的签订……”小小的陆余端着手里的书，慢慢地看着，慢慢地想着，这样的东西对他来说确实是难了不止一星半。陆余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晚上他要跟在爷爷边看他理那些文件，这样与一开始的完全蒙圈甚至连一些词都不明白相比较，自己已经能懂一浅显的知识了，再加上边这位和自己一起学习但明显比自己有经验的人。

看着姜乾一副老老师的样，不知怎的想起来除了

一切又像是陆余第一天来到陆家的那个晚上一样，一样是只属于两人的对话，一样是老人与孩的对话，一样是第二天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也许，是有变化的，陆余的功课更加沉重了，更加艰涩了。

这是一个独立的房间，说它独立是因为整个都与陆家的房脱离，是在院外的一个小房。

里面有很多书，大的书架清晰地分成了三分。一分是陆余的基础课本，包括小学、初中、中，一分是旁边这人的课本与学习资料，包括中、大学及其他，中间的一分是两人共有的学习资料，包括基础知识和陆荣恒为他们准备的各现在他们还看不懂的资料。

“额，”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问，“你，你看得懂吗？”前的不是哥哥，虽然是爷爷带来的，但没几岁的差距，让陆余找到有同龄人的兴奋，即使他还是很不满！

陆余原本就在陆家由专门的教师教学，陆正帆在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没有去过外面的学校，这虽然让陆余觉得有些遗憾但能够有老师来专门教自己陆余还是生了一隐秘的期待。现在，陆正帆走了，陆荣恒找他谈过了，他的基础学习时间由原本的每天7小时减为了每天3小时，但学习的内容并没有减少。

“有什么问题？”一直这样看着自己，姜乾睛从一堆七八糟的资料中抬起。

陆余拉上门。

“就是看不懂才要看。”小少年小小年纪就很沉稳。

他产生了想要退缩的念。‘这不是那些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