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夏眠，终于还是忍不住开说：“你现在与唐靖宇撇清关系，是为了护着他？不过唐靖宇和孟楠歌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却未必是真的，你大可不必在意。”

夏眠动作一顿，猛然抬望着陆羽张了张嘴：“师父，我喜唐靖宇，你不反对了吗？”

见陆羽故意岔开话题，夏眠中的光芒一暗淡下来，撑着扯起角笑了笑：“嗯，我知了。我会小心，师父也要小心。”

这世上有人千金买一笑，要人不要江山，为了情有人赌钱，有人赌命，可他偏偏就这么怂，只能躲在屋里赌气。难得奋起一次，却被对方给轻飘飘地挡了回来……

所以之前，当夏眠一醒来便问唐靖宇的安危，陆羽才会顺其自然地听信言，认为他喜唐靖宇。

陆羽波澜不惊地回答：“我见你对他一往情，事到如今，何必反对？”

用被盖住，夏眠再次叹了气，心情郁卒地从床这到床那，闷声自言自语：“告白就没有一次顺利过，我是不是受到了什么fff团的诅咒啊……”

万一……他当真喜上了夏眠呢？

所以现在，他也仍旧没有听夏眠的暗示，只当夏眠在耍小孩脾气，毫不犹豫地忽略、或者说逃避了心底几不可见的那一悸动。

他初见夏眠时，就觉得这冒着傻气、横冲直撞的小鬼没来由地熟，相得久了，面上不显，却早已把夏眠珍而重之放在了心上，甚至会不自觉地吃醋。可他们是师徒，他二十一，夏眠却才十二，他从未想过，夏眠会喜他，更不曾想过，自己会喜夏眠。

夏眠终于忍不住开，对着陆羽一字一顿：“师父，传言不一定是真的，难见就一定是真的了吗？”

“近日玄宗恐怕要事……”

他没什么焦距的视线，正好投向了侍立在旁的许浩一。

他不知，自己的告白没影响到陆羽，却影响到了另一个人。在夏眠对陆羽说那句话时，域玄冥殿中，封渊怀着极端复杂的心情，也跟着面无表情地陷了短暂的沉默。

许浩一昨天又是一夜未免，着一对黑圈便有些提不起神，站

难他在陆羽心里真的什么都算不上吗？

第25章若有两人不该在一起，如何才能将他们分开？

陆羽心中微微地一动，却不明白的异样到底从何而来。

下意识里，他便已将这个可能排除在外。

他郑重其事地望向自己心心念念喜了那么久的人，一双灵动的睛清澈见底，手却在薄被下暗自地握成了拳，显见十分的张。

——万一是他会错了意，夏眠本不曾喜他呢？

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夏眠呈大字型躺回床上，望着天板大大地叹了气。

呆愣了片刻，陆羽缓缓侧收回视线，收敛了表情，不动声地开：“我没多少时间你，你自己有分寸，不要因这些无关要的小事耽误修炼便是。”

陆羽对他，拿起药碗起，就这么脆利落地消失在了门后。

夏眠觉得心像是被重重磕了一下，勇气不知从什么地方一下冒了上来，他直直看向陆羽，开一字一顿地问：“师父，传言不一定是真的，难见就一定是真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