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块！路过的许慕吓了一，不禁带着三车好奇的凑过去，多看了几。那人托着的小碗碗略显糙，直径约有五六公分，看大小是只茶碗，外还有一元币大小的脱釉，里面土黄的瓷胎。地摊上的这么个东西，能值两万？太疯狂了！

“人鱼？”许慕瞪着那个瓷枕脱而。

许慕的目光也跟着茶碗落在蓝的铺盖上，立刻就被摆在铺盖边的另外一样东西引了。那是个鹅黄的长方形瓷枕，釉面颜温，侧面饰满绞胎纹，光如璧的枕面微微向下凹陷，正中间用简陋的笔剔划一幅奇怪的人像。只见那人上半，与常人无异，下半却是条活灵活现的鱼尾。

那明显不是摊主的声音，但周围除去两位围在摊位西南角对着个玉壶瓶窃窃私语的老，就只有个穿黄t恤衫的胖蹲在三车后斗那边托着下饶有兴致的盯着瓷枕。许慕不太肯定的瞧过去，难是他说的？总不会是面前这堆瓷吧？

许慕惊愕的环顾四周，谁在说话？

这会儿石板中间已经此起彼伏的现一长溜的地摊，用黄黑蓝等各铺盖临时垫在青条石上，摆放着五八门的件，葵的豆青浅盘，残破的半凸雕石佛像，壳黝黑的铜镜，南红玛瑙珠串，土沁斑驳带着石咬痕的玉，每件都像是有来历，至于真假，全凭买家的力。

注“白狗签收”四个小字。现在他开始相信网上那些“门把手签收”，“脚垫签收”的段确有其事了，那些同行的快递小哥也是走投无路被得没办法吧？

地摊边围着不少看客，三两成群，让本就被地摊占去三分之一的石板愈发的拥挤，许慕推着电三左拐右扭，艰难的穿梭，也不时好奇的往里面瞄两。他从来没到过这地方，不算那堆据说是家祖师留下的破烂的话，他们家最古老的件就是台淡绿的单门冰箱，龄二十有一，现在早就不能工作，只能当碗橱用。

“蠢材！”有人不屑的说了一句。那声音就像缠在雪山端的寒雾，冷冰冰的，却飘渺不定，忽远忽近的缠绕在许慕耳边。

“多少钱？”有人蹲在瓷摊前托着个单釉小碗向摊主询问价格。

买家原本还想说话，蓦的看到铺盖四角压的四枚刀币，拿着茶碗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四边刀，不二价，这是清平巷的规矩。

总之，这条街的客，分门别类，画风各自清奇，唯一令许慕庆幸的是，没想象中那么难缠，最起码，他现在已经平安无事的送完了今天所有的包裹。将心里的那不对劲抛在脑后，许慕带着收工的喜悦算计着今天的收，兴采烈的往回走。

“呦，还真画着个人鱼，我说老板，开门假的东西你也往外摆啊！”许慕正犹豫着，胖已经扯开破锣样的嗓门开始嚷嚷，那张三比二的宽屏脸上洋溢着兴奋，看架势就像专程来砸场的。这下许慕倒是能确定了，刚才声的肯定不是他。

第四章碰瓷

胖一嚷嚷，放弃了玉壶瓶的两个老和周围路过的几人霎时围拢过来，摊主冷冷的用刀刮那人一，仍旧泰然自若的摆手里的两枚铜钱

摊主是个发白的老，手里把玩着两枚磨得光的铜钱，懒洋洋的抬起角，“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