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手上稍稍用力让他靠回去,下前倾着蹭了蹭他的发
,“不论你想说什么,我都会听着。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
5.
我不说话,只是亲了亲他的额。
贺南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复杂,他手又胡
地在脸上抹了一把,苦笑似的说:“你
嘛这么由着我,妈的老
又想哭了。”
“话说回来,和几乎所
我轻声说,一下一下地顺着少年的后颈,我到他的脊背在听到我说话的时候突然地
绷了一下,随即
搐似的哆嗦起来。
我无声地以示我明白。
我从贺南上俯
过去熄灭了
灯,少年的神情顺从,克制而隐忍。
“嗯……就是二
柜,你知
,父母肯定不理解,他们活这把年纪可能想都没想过这些。”贺南平复了下语气,低声陈述,“我父母学历经历等等都很普通,就像全中国绝大多数的工薪阶级家
一样,不说把我视作全家的希望,但我曾经,因为从小学习好的缘故,的确给过他们一
极其
烈的,光宗耀祖的希望实现的可能。”
他没有被我握住的手,像是极力
脸上的
渍一样,却最终无力地
住了
窝。
“方烛,你听过一句被说到烂了的话吗?‘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可我想说的是,我生而为人,一都不为此
到抱歉。我既为人,凭什么得不到同为人的尊严与人
。他们无视我基本的诉求,是在毫无人
地实实在在地践踏我。我凭什么,为他们的无知与荒谬,而
到抱歉?”
泪顺着他的脸颊
下去,我一刹那心惊
。
“没有用,你生在这个时代的这个地方,很多东西除了忍、扛、熬,一切别无他法。”
“我是二那年
柜的,我跟你提过。”他说,
了
鼻
。
“没关系,没关系……哥哥在这儿呢,我陪着你,我陪着你呢,嗯?”
四周在他话音落下的霎那安静下来,蜂鸣裹挟着汹涌的车声穿过窗
,
一声低一声的汽笛在街
巷尾穿梭,一瞬间汇聚成无边的夜
涌
房间。
我等着他说下去,他却又突然止住话,努力抬
看了我一
:“我……我现在可能是抑郁发作,从寝室
来就有
觉了,有些话可能很……”
第5章Chapter5
我伸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上
侧过来贴到我怀里,贺南开始还别扭地挣动了一下,我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将他双手
到
前,搂着他自己也半躺到床上:
“他们不会去想什么同恋,遑论更少见的跨
别,他们对这些东西的印象就是没有印象,是不可能在他们
边
现的事
。尽
我父母没有明确表态,甚至一再对我
调‘你不是变态’,但很明显的,他们印象里的跨
别,也就是变
人,唯一有所耳闻的大概是那个著名的舞蹈家,而这些人,就是恶心而且变态的。”贺南说,
指骨节无力地压着太
,“我一向无意也懒于批判这
固化的观
和各类媒
为博
球夸大其词的歪曲,只觉得透骨的疲累。
“嗯。”我说。
定一辈得不到,一生一世在别人的期许里苟且偷生,我活不下去了。
一的凉意从衣领渗
来,我闭起
,竭力克制住了那瞬间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