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微微颔首，又转向另一边的上官情：“可罗刹功却是相反，羌族的先士在修行此功时，将内息尽数调动，真气极尽激发，将的潜能全用作外招，毫无保留。之所以名为‘罗刹’，便是修行此功，需有化为鬼的觉悟。上官兄，是不是这样？”

明月珠从旁叹：“凡事都有代价，哪怕是鬼，也不见得容易。”

燕无平淡：“我不是不通武艺？的确，我浑上下没半功夫，可书卷典籍，江湖传闻，多少还是听过一些的。我知中原武林虽然门派众多，枝系繁杂，但内功基大都是相通的，讲究平稳扎实，里外调合，真气贯于全经脉，以驱动外功，达到收放自如的境地，都说天下武功之粹集于少林，就是因为佛家在内功的造诣无人能及。赵镖佛门，想必有所会。”

上官情：“机缘巧合，从家中旧书房偶然觅得。”

黑罗刹一度受制于如来佛祖，佛祖却始终无法毁其真。二者好比与火，日与月，从基上便断然难以相容。

赵识途怔：“你先前买的药材，莫不是……”

李大哥疑：“一本书？”

上官情：“不，只是因为我的境界尚未臻纯熟，才会如此。这功法需得练到极，才能真正化罗刹，刀枪不侵，少了半分火候，便要承受自的反噬。”

上官情了。

燕无以手势制止双方的争吵：“家母是羌族人，在下也对此事略知一二，可以为证。”

上官情：“这罗刹功是我依照书中所载的心法诀，独自摸索修行的，从未遇到过其他人，但并不是没有可能。”

赵识途又看了墙边的尸一，问：“诸位，我还有一疑惑。”

燕无：“但说无妨。”

“对，就是这样。”赵识途立刻，“正因为不相容，所以才被名门正派视作异端，邪功的名号也是这样落下的。”

燕无也：“上官兄的功夫都是真才实学，为人更是侠义刚正，在下打心底佩服。”

李大哥问：“那书又是从何得来？”

一席话毕，不仅消去了上官情的脾气，连骆也撇嘴：“既然燕先生发话，那就当我没说好了，不过我还有个问题，难练了罗刹功，就要黑血吗？”

“咦？”赵识途疑，“燕兄，你不是……”

人命当前，下并不是叙旧的理想时机。燕无：“既然上官兄这么说，想必对凶手的份也没有绪，我们也只能从其他地方手了。”

“这……”李大哥言又止，其余几人也疑，包括赵识途在内，都从未听上官情提过家事。

李大哥听了他的话，先前的偏见已烟消云散，全然忘记了刀剑相向的经过，双手作揖，恭敬地问：“上官大侠，敢问这罗刹功，还有没有其他人练过？”

骆将信将疑地打量两人：“哼，谁知你们是不是在打诳。”

燕无很快补充：“然而这些不过都是说辞罢了，习武之人大都心骄气傲，对异己之不肯轻易认同，故而才有了‘邪功’的传闻。燕某虽不通武艺，却也知天下武学博大，岂能以寸目妄加揣度，妄作论断。”

赵识途：“燕兄果然博学，正是如此。”

上官情答：“不错。”

上官情。

这时，后的上官情代替他：“罗刹功是一古老的羌族功夫，与中原武林派系并不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