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识途：“现在别人脸上当然不稀奇，但现在你的脸上，比银河变成雨还要稀奇。”

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将背上的扯衣襟，在颠簸中遥看天边。

上官情眨了眨，似乎在思考他的话。

这块空地地势低洼，石之间生着几丛来之不易的野草，儿把嘴拱石里，不住地嚼，夕在它的廓上镀了一金边，浅亮通透，连背上的鬃都清晰可辨。

赵识途的心中也似被化了似的，原来这心的病不仅会影响自己，还会传染别人。

他：“也不知阿珠、燕兄和小鬼是否已经平安回去，对了，上官，你记不记得先前我们在破庙里借宿，阿珠曾跟我说，想尝一尝银河是什么味。”

赵识途还倚在他的肩上，听到他语气中的异样，不由得转回过去看他的脸。

大漠里白昼极，夜却越来越冷，他还在发烧发，每一阵风都像是一把尖刀。

赵识途忽然抬手一指：“你看那边！”

上官情没有回答，他兀自抬看了一会儿，又信：“或许你说的对，天上的星星不是，而是灯，有人在天上了许多的灯，好让我不至于迷路。”

赵识途摇了摇，轻描淡写：“以后再糟能有多糟，能遭过现在，中了毒却无药可解，累死渴死在这大漠里吗。”

在星辉的照耀下，他的脸颊也变得模糊而柔和，他竟勾起嘴角，淡淡的笑意。

上官情：“没见过，可若是，岂不是每夜都要下雨。”

赵识途看得了神，喃喃：“早就说过我运气很好，这或许是我唯一胜过你的地方。”

一定很好奇我的份来路，为什么会学到一古怪武功，可我却无法坦言，以后恐怕也不行。”

上官情想了一下，：“那应该不是。”

赵识途立刻惊：“上官，你笑了！”

赵识途好笑：“不是是什么，你莫非见过？”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上官情也仰起，盯着天上闪烁不定的星野看了一阵，叹：“那么你的运气的确很好。”

两人一，就着最后一抹夕照踏上归程。

他咬牙关，忽地觉上一，上官情将自己宽松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他的上。

他本来说着调侃的话，却到一丝辛酸。没有人是天生不该笑的，但若有一

上官情将赵识途扶上背，自己翻坐在他后，牵起缰绳。后者索放弃了挣扎，卸下力气，倚靠在后人的肩上。

吃过草，跑得比来时还快些，带起呼呼的夜风，刮在赵识途的脸上，上，令他不由得打起哆嗦。

上官情收回目光，不解地望着他：“笑有什么稀奇。”

“没关系，不想说便不说，我认识的人是你，又不是你的爹爹妈妈师父徒弟。”

上官情迎着夕望去，在两条巷之间的空地上，见到一条黝黑的影停在树下，竟是他们的。

夕沉落后，星星浮起来，星辉漫天遍野，一直延伸到地面附近，像一条横跨天际的长河。

上官情没有上回答，赵识途接着说：“其实你本不必担忧，与其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情后悔，不如现在活得畅快些，呆在让自己舒服的地方，自己想的事，为自己喜的人拼命。”

赵识途也思考了一会儿，反驳：“许是银河的味胜过琼浆玉，有一群贪嘴的人住在天上，下雨之前就把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