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识途的神也跟着沉下来：“果真如此。上官，我从前一直觉得，你实在得不像话，但我却不了解，将那般汹涌的真气压抑在内，究竟是怎样的滋味，会不会痛苦。”

赵识途的神下来：“你说谎，痛苦就是痛苦，怎么能够习惯。”

上官情生：“我不是对你叹气。”说罢便抿住嘴，不再声。

赵识途撑着他的肩膀坐起来，又晃了几晃，索用手肘撑在桌上，托着脑袋，斜斜地看着他，认真：“我猜是你的不允，所以不敢喝酒？”

赵识途忽然凑到他面前，抵着他的额，柔声：“阿情，你想不想尝一尝酒的味？”

上官情微微坐直，偏过来，垂下帘望着他：“什么看法？”

这一吻不同于黄昏时，脑海的没有冷风，只有醉意。在醉意的驱使下，赵识途早已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接，他用撬开对方的，将尖探对方中

如此一来二去，赵识途不知喝了多少酒，说了多少话，连动筷的功夫都腾不来。但他还是分一份心思，时不时留意同伴的状况。

赵识途虽然脑袋发沉，视线迷糊，里的人影都由一个变成三个，却依然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这声叹息。仿佛有无形力量牵引着他，不论周遭的世界多么混沌，前这人却是属于混沌之外的，清晰又鲜明的一分。

他歪过，盯着上官情一个变成三个的脸，抱怨：“我三番五次敬你酒喝，你不但不买我的人情，还要对我叹气，叫我好生伤心呐。”

没等对方回答，他忽然倾，吻住对方的嘴。

上官情扭看他，见他的脸已经透红，轻轻地叹了气。

上官情没有回答。

人生得意须尽，有酒朋为伴，有明月清风作陪，这不正是他一直憧憬的江湖模样。

赵识途便也跟着尝了一碗，赞许：“初尝醇厚剔透，余味香四溢，西域可喝不倒这样致的酒。”

窗边的明月又爬了一些，骆趴在桌上，沿着嘴角往下淌，燕无和明月珠站在船篷外，背手着夜风。赵识途将客人们送走，迷迷糊糊地坐回到椅上，脚底一，一歪，刚好靠在上官情的肩。

，看不？”

他说着便将酒封撕去，托着坛倒了一圈，从中举起一碗，仰一饮而尽。

他看到骆和燕无吃得满意，明月珠脸上的愁容散去许多，上官情也动起了筷，他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扬起来。

赵识途无言以对，只能将扇坠收袖中，送走了阿吉，悻悻落坐。还未坐稳，卖茶的阿兴便又来了，左右手各提一只泥坛，撂在桌上，朗声：“别看我是卖茶的，酿酒的功夫也不输人，今天正逢良辰吉日，刚好将这几坛丹桂酿开封。”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终于意兴阑珊，结队散去，余下满屋的空桌椅。

上官情怔了片刻，沉声：“从前诊过我的大夫，叮嘱我不可饮酒，不可纵情，以免勿动内真气。”

上官情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最终简单：“久了，也就习惯了。”

阿兴喜：“镖果然有光，我再敬一杯！”

赵识途仍靠在他肩上，脑袋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摆，语气也着醉意：“其实我还记得，先前你也曾让酒给我，那时候我以为你只是天冷漠，不享乐，但现在我倒有了别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