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情的拳依旧攥得很，指尖压里，仿佛非得如此才能与锥心刺骨的疼痛抗衡。尽如此，他仍断断续续地说：“你们……不必与他争了……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上官情咳了一声，又咳些血来，五指抓着，接着：“当年……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便是神医萧令……”

他伸

赵识途如鲠在，隔了好久，才缓缓：“的确是有……”

赵识途被接二连三的真相砸得措手不及，彻底失去了言语。一旁，上官情也备受震动，喃喃：“萧前辈……我与他分别后，便再没有见过面，也从未有人告知我他的消息……没想到他竟是为了我而死……”

上官清艰难地伸手，他的手背上青暴起，指几乎染成了黑。

明月珠的剑垂缓缓下去，她望着挣扎于苦海的同伴，不忍：“上官……”

赵识途无言以对，只能愕然地望着他。

萧然：“是的，当初那少年被亲父逐家门，无依无靠，境悲凉，家兄素来惜才，对他心生怜悯，日夜苦思冥想，尝遍千药方，想要治他的顽疾，只可惜其中一两药或有剧毒，不幸毒发而亡。”

一旁，萧然还在讲述：“后来家兄查明，他的疯病皆因一邪功而起，偏偏那孩是个武学奇才，病状随功力一齐积累，已膏肓，经脉倒施，真气错，实在无药可医，袁磊行得知后，便要动手杀他。家兄不忍看他惨死，便以自真气与他对冲，行封住他三，暂且阻隔病状。彼时他年岁尚小，家兄内力远胜过他，这法才勉奏效。现如今……”萧然说着又往上官情的方向瞥了一，皱眉，“他若再犯起狂病，便连鬼神也拦不住了。”

萧然长叹一声，：“他每次驱使功法，那的封印便会冲破几分，我的医术不及兄长，但我也能分辨得，照此往后，不半年，他经脉中的真气就会彻底释开，犹如洪决堤一般。赵镖，你可以不信我，但还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那便是家兄的死因。”

萧然接着问：“你老实说，他最近可否有异样？”

萧然终于，质问：“赵镖，你以为我的愿意手伤人吗！”

“莫非上官他是……”

赵识途立刻回到他边，关切：“上官，你觉如何，我扶你去休息。”撑着他的肩窝将他搀起，艰难地挪到座位旁，扶着他落座。

赵识途不忍，争辩：“可是既然他的已经封住，。”

明月珠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情，后者对上她的视线，并无言语，只是缓缓将阖上。

萧然接下他的话：“家兄当年游历四海，途经敦煌时，被袁磊行请到府上诊病，见到一名七八岁的孩童，被关在牢笼里，浑沾满了血，神情如困兽一般狰狞可怖，而府上来往的下人竟称他作少爷。家兄便稍作打听，才知这少爷得了失心疯，亲手杀死夫人和十几名仆佣。”

萧然终于有了行动，他来到上官情边，俯下，将一本书册放在他面前：“这是家兄当年留下的医谱，你可以亲一鉴。”

上官情终于有了动静，他撑在地上的手指动，微微睁开睛，中轻轻唤：“赵……赵镖……”

赵识途怔：“他为了钻研疑难杂症，不惜以试药，殉亡……”说到这里，他忽然浑战栗，猛地抬起，惊，“莫非他是为了医治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