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骅一眨不眨地盯住床上的人，缓缓地开始动手脱起了衣服。他现在脑海一片空白，平生第一次，他将自己的理智牢牢地锁住，而听凭情支自己的一切。

屋内光线黯淡了几分，空气里飘散着一淡淡的烛香。

“怀旧这玩意是会传染的，我是怕，如果小恒也跟您这样，整天带着份遗憾和内疚沉湎过去，怀念旧情，这对我......好像不太公平，您觉得呢？”

一号眯起睛看了骆骅几秒钟：“你很在意小恒和那个人的过去吗？他们俩多也就初级阶段，你居然也会醋？”

一号的神里闪现着一层光芒，看着对面的人将上的衣一件一件除去，他把向里挪了挪，掀开被角，将对方清凉光的裹盖住。

一号递过来一只笔：“你也可以写几句，算是给你爸爸庆生吧。”

一号轻轻笑了起来：“看来我想错了。我原来以为你特意在今天煲这个汤，是为了宽我这个老，却原来是给我来个先礼后兵。我就知，这汤是不能随便喝的。”他站起，声音透着些疲倦：“有意见，我们就要认真听取，我一定会郑重考虑。不过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就让我再最后一次怀旧吧。”

提到过，应该是和父亲有关。猛然，他的手在空间停住。

一号倚靠在床：“你还真敬业，一定要等我睡才差吗？还是，你恐怕又要说小时候如何如何，要黏在我边，求我给你讲个故事，唱个摇篮曲？”

骆骅拼命咬住嘴，拾起笔，在那张贺卡上，写下一个“”字，又一个“”字。他的手抖动得越来越厉害，几乎快要拿不住笔，被旁边一只温的手轻轻握住。两只手一同用力，整张卡片上满满都是“”。

一号的声音比往日更加柔和：“我从前听老骆提过，你妈妈寄来的信里，有一次夹着你涂的一幅画，好像是只小狗。你那时候应该才刚开始学写字，会写‘我、你、爸爸’，却还不会写那个‘’字，只好用拼音代替。老骆喜的不得了，立刻决定要给你买条玩狗。那幅画他也一直都珍藏着，后来在葬礼上，我把它放在老骆的上衣袋里，一起掩埋了。”

脚尖：“我知您是心疼小恒，但是袁方和小恒的关系，外面没有几个人知。如果让袁正察觉了，他们那边不好会借题发挥，到时候，您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天，小恒跟我讲，说你是他的全，求我好好

“我从来没有机会对爸爸说声‘生日快乐’，更没有送过任何礼表过心意，我不知该写些什么。”骆骅低垂，声音低哑。

“你的后背跟你爸爸的一样宽厚结实，让人有安全。”

“今天......是什么日呢？”骆骅一面洗着锅碗，一面凝想，刚才林叔也有

骆骅垂着，忍受着对方刺芒一般的光在将他从到下的审视。

骆骅趴在那里，任由那温的手掌在脊背和肩骨上抚，阵阵撩拨的吐息在后颈和发间盘桓。

轻轻推开卧房的门，一号仍在低写着什么。桌上的小碟里摆放着几块小小的心，旁边是几只小小的蜡烛，还有几张巧的卡片。骆骅打开其中一张：“云峰，生日快乐。”他默默地读着那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