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郎中？”

“你疯了！迟衡！你疯了！侍卫！来人！”

“你听他胡说！我师父每年都念叨说师兄有大煞，结果呢，倒是准过没啊！年年都是坎！年年都把坎迈过去了！听他说，就把人误了！”带着宿醉后的眩，容越纵了纵眉，“给我！渴死了！”

术士一听，拍着脯说：“这个好说，皇帝是真龙，只需你的一碗血给他下去，保有用！”

青龙是气数。

纪策惊慌的声音响起，他一边愤怒的喊一边抓住了迟衡的手，血渗过手掌黏黏腻腻的，一郁的血腥味弥散开来，鲜血在碗里慢慢凝固成暗红的血块。

安错说，他从没有遇过这情形，而且容越非常健康，脉象稳健，没有一丝丝异常。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安错本无法对症下药，也没有人遇到过刺青变的情形。

容越蓦然烦躁把被一踹：“哎，谁病了！你咒我呢！我现在能吃能喝能架，多大儿事！你要是喜看，就自己纹一个去！又不是什么事，怪就怪我当初随随便便找了个馆纹，被人骗了呗，肯定是他用的药不对劲！褪了好，我去纹一个更好看的！”

将政务分给臣们，迟衡开始询问旁门左的方法。

“你还特意让安错不告诉我？你是故意要把病拖得无药可医是不是！”

着，手放在额挡去他的眸。

“什么都好得很！”

昨晚，白胡的师父这样说着，神情悲伤看着迟衡。

青龙的气数若尽了，容越的气数呢？又能延续到几时？这是一挥之不去的霾，没有人告诉迟衡，但迟衡就是能确定。

“还有别的不舒服吗？比如，有没有疼？有没有浑无力？有没有……”

迟衡近乎惶恐，将梅元白叫过来，吩咐他以最短的时间内搜罗天下名医赏金丰厚。

“为什么瞒着，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总是敞开衣裳的容越，衣裳齐整。

迟衡摁住他的腰：“庄期说，你师父说你明年是个坎！”

“胡扯！”纪策当即拍案大怒，令人打去！

迟衡却听了心里，看着那光洁的碗，蓦然刀向脉搏划过去，血倏然，飞快地向了碗，血，是没有声音的，只有动的脉搏，一下一下，迟衡欣喜地看到红的溪很快充盈了青碗，可是，很快，因为天冷，手腕上的血凝固了，迟衡着急了，再度划了一刀，血更加激越地奔涌而。

傍晚，

容越随手拿起柜上的梳梳起了长发，也就是很随意的几下，而后束带一缠，舒得的，神采奕奕去洗脸。扔在一边的梳纠满了发，好些顺着肩膀下来落在地上。迟衡俯拾起，每一都是乌黑的，而直，纠成一团黑绕在指尖，目惊心。

气数。

比如，京城中有一个江湖术士，听说他有石成金之术、起死回生之方，更为神奇的是，他还真的将一名已死的女从棺木里救活了！迟衡病急投医，将他召中，述说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