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钟晏不太在意地说，“那是我记错了。”

看过我的提案，在我们开始讨论可作之前，我要补充一，那就是——我认为那个前往纳维的最佳人选，就是我本人。”

见因特在，他顺问：“这么快就洗好了？”

“大家先将手上的工作放一放。”钟晏说。

所以钟晏和拜耳回到办公区时，所有人都神度张，偏偏拜耳整天一副棺材脸，钟晏是个喜怒不形于的人，两人的表情一时都看不什么。

钟晏看向第一助手空的桌，皱眉：“拜耳已经走了吗？”

“先生您好！耽误您两分钟可以吗？”门外是两个笑容甜的女孩，一个捧着几本书，真正的纸的书，一个端着一个盒，里面是些绿绿的宣传册。

因特的心在加速，他稳住自己的语调说：“先生，记录还是当天归档比较好……我可以帮您。”

“议案已经通过了。一个星期后，我将作为特派专员启程前往纳维星区。”

“钟先生，您的杯是洗过的……”

这不是折腾人嘛。因特心里翻了个白。

钟晏：“大家都辛苦了，等我到现在，今天不早了，都回家吧。”

办公区里的人们有说有笑地收拾着东西，拜耳也和钟晏别了，因特正勉附和着同事说着“太好了”，就听钟晏又说：“我早上的咖啡杯好像还没洗，你们谁……因特，你去帮我洗一下再走，我明早还要用的。”

这天晚饭后，因特家大门的门铃被响了。

他就算记忆力超群，在超短时间内记忆那么长的会议记录也有些吃力，好在是前后逻辑连贯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不会忘记。

因特觉得自己从未觉得红灯这么难熬。

等到终于回到自己家，他鞋都来不及换，立刻抓上纸笔把自己锁了浴室。

他这句话其实很多余，从他一门，所有人就都停了。

因特认命地离开收拾了一半的桌，一路不满地腹诽着去了咖啡房，看清房间内的茶杯架后一愣。

“是，刚才和大家一起下班了吧。”

杯都要使唤别人洗，这真的是平民吗？

等他再回到办公区，就这么一来一去的功夫，整个办公区的人已经走光了。办公区一侧，通向钟晏的私人办公室的门开了，钟晏走了来。

比起上司能不能一鸣惊人，稳固地位，好带着他们犬升天，因特更关心会议的结果。

因特有些心不在焉。好在他不是办公区唯一一个心不在焉的人，不会显得多么突兀。

钟晏：“我刚写完会议记录，还准备让他把记录整理归档了再走呢，等明天吧。”

“我们是纸制书籍推广志愿者，”

同事同情地看了因特一，加快速度收拾好东西溜了。

说实在的，他不在乎闯了红灯的那罚款，但他担心被钟晏察觉到他的不正常——刚刚归档了记录，就一路飙车回家。

很少启用的第八层正在开会，这个钟晏的个人办公区里的其他人都很关心会议是否顺利，因为这是他们的上司成为列席议员以来，第一次主议。

因特跟着同事们一起呼鼓掌，庆祝钟晏议员生涯第二个主议案的通过——第一个是星际兔禁猎法——但他的心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