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为了避免把自己气病来，决定找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正好这一天，他安排下去的慈幼堂初步准备齐全，算是正式经营了。

这个关，段正歧还是不肯解释半句。

“我只是想，如果这些孤儿能够活下去，好好读书长大成才，也许有朝一日我们自己的土地上也能现一位艾先生。即便不能，能教一个好手艺的铁匠，培养一个巧工艺的绣娘，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听着人们这么议论，许宁只是笑了一笑。他不是没有想过有人投机取巧这，慈幼堂内规矩专门来应付这些问题。只是这些话不大能与旁人说，而且别人理不理解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这一场冷战，直到了第三天还没有缓和。而金陵城内，关于段正歧一时起意就抓人回大牢的传言传得更盛了。名声并不怎么好听。

许宁转，看向后人：“当年因我一时之善，世间多了一位哑将军，改变了这一方局势。现在集众人之力，会不会更能改变这个国家呢？你觉得呢？”

“这创办人或许是心善，但是未免太天真。”

被避而不见的这几天，段正歧又是焦躁又是不安，脾气都暴躁了不少，中也有不少血丝。此时见许宁终于肯和他说话，他小心翼翼地抓住许宁的手掌，见

章秋桐去问段正歧。

然而，他却听见有人这么议论起来。

段正歧：“……”

许宁便上门瞧一瞧。

许宁来的这一天，正是这所慈幼堂正是奠基剪彩的日。他却没有，只是站在人群中一起分享了这件喜事。照许宁的构想，慈幼堂只是第一步，孤寡老弱都有所依，才是最终的目的。然而现在实现这个目的太难，他只能先一一从最容易的起。

段正歧站在他后，眨也不眨地望向他。自从知许宁要建立慈幼堂之后，他心中就像此刻似的又酸又喜。喜的是他知许宁建立慈幼堂，多半是因为他。酸楚的是，即便如此许宁之前仍不肯和他说半句话。

许宁：“他以前事虽然狠厉但是都有缘由，但是这一次，我实在是不明白他为何凭空抓了他人一家老小，累及无辜，还不给个说法。”

“这真是白善事。”

慈幼堂是以段正歧军方的名义开办的，却是一个半官方半私人的机构。许宁参考了古今中外的类似模式，发现无论是全官方或全私人的托孤所，都有弊端。前者容易陷经营周转不灵，后者容易变成商人笼财求名的。他便索和金陵的几家商联手，合开了这个慈幼堂。慈幼堂不仅仅是一个托孤所，还附有私塾，田地，以及自己的手工厂作坊。即便是慈幼堂外的孩儿，只要了脩金，也可以来就读。而田地与作坊则是由的商人经营，既可以为其提供资金，也可以让长大的孤儿学得一手艺，寻得路。

好吧，哑将军不能说话，又不打算解释，谁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或许一直跟着段正歧从杭县回金陵的几名亲兵，有一些线索，但他们显然是不会背着长官来的。

“要是全天下的托孤所都像他家这么办，哪家穷人愿意自己养孩？生了丢到慈幼堂，既有饭吃又有学上，不比在自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