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落声音低了些：“是什么？”

祁越有些心虚，但他从没在那里见过第二个人，自觉桑落落应该不会知那什么图册的事，便极为自然：“是啊。”

桑落落打了个哆嗦。祁越脸一下烧红了，比起害怕，他心里更多的是说不清不明的慌。之前安自己的话失了效，他看着顾寒的脸，一刹那与夜里的梦重合在一起，让他羞愤难当。

顾寒盯着地上又安生的越昼剑，把手里的一卷书添了上去。祁越胳膊弯了弯，又赶伸直。

他远远见祁越屋门开着，听见隐隐的说话声，便在门唤祁越的名字，却无人应。顾寒刚要敲门，一件什么东西哗啦啦地从里面砸了来，险些要砸到他脸上。顾寒侧避开，伸手捞住了那件东西。

“你有这个胆再说。”桑落落有恃无恐。

桑落落甩着剑，眉又皱起来。

桑落落明明是个女孩，的事这么不靠谱，祁越直摇，反而有恃无恐了几分。毕竟他们两个谁都不想叫别人知。

越昼剑躺在地上，不知是犯了什么病，突然自己冲来，轻轻碰了下白虹的剑鞘，又落了地。

那本册首当其冲地化作了一堆碎末。

“……去了，”祁越迟疑着。

“万一师兄知了呢？”祁越。

罚站也不是白站的，要伸直胳膊托着书，站得笔直。桑落落一定是沾了为女孩的光，遭的殃要少一些，没挨打，连罚站的时辰也少，举着的书也少。她五卷，祁越十卷。

顾寒问也没问他，想来是问不，只不过约莫是真的动了怒，觉得挨打不足以教训他师弟。祁越不得不又一瘸一拐地跟着桑落落一起在广场罚站。

“……是，”祁越着，还是不敢看顾寒。

桑落落一路跟着祁越回了初霁院，又跟着他了屋。祁越心知肚明，也不破，更不主动提起，抬手把剑一扔，靠在了书案前，把那摞书挡的严严实实。

桑落落推了他一把，抱着胳膊嘻嘻笑了：“小师弟，你还小，别看了什么七八糟的东西，坏了修炼的基。”

“……”祁越想找个地钻去。自己的剑是在什么？之前不是笨得可以吗，现在忽然聪明了？简直是给他添。

这么罚站绝不是一件轻松事，比挨打难受得多。没过一会儿，祁越的两臂

“四个时辰，站不好重新站。”顾寒冷冰冰地，“听见了？没听见五个时辰。”

为何他师脸那么厚？祁越暗自惊奇，他好歹也算个男人了，桑落落跟他说这事居然脸不红不白。

祁越看着桑落落把屋中瞄了个遍，又：“一只虫。”

祁越与桑落落冲到门前时，顾寒刚好低看自己手上摊开的书页。

莫曲刚传达了吕英的吩咐，说是有事情要与顾寒和祁越说。顾寒便叫莫曲先回去，打算去叫祁越。

见的文静。晨练结束后，桑落落又叫住了祁越：“你平时是不是老去院后面树林里？”

“那你有见着什么东西吗？”桑落落眨眨睛，极快地四扫了一。

“有啊，”祁越又。

祁越这时已猜了个大概。

“那你昨天去了吗？”桑落落突然也变得十分自然。

祁越无心去解释什么，跪在静思堂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还挨得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