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彻底无语，放弃了老好人的角，往前几步与杨问走在了一起。

祁越把视线收回来，不咸不淡地应了声：“知了。”他心里想，也奇怪顾寒这么久才对他说这事，不用想肯定是觉得他不守规矩。

“不知。”顾寒面无表情。

“以后晚上早回去，”走在一旁的顾寒。他连也没转。

是不应该罚祁越的，顾寒甚至有些懊悔，这个年纪，再轻易地罚他，便有些折辱的意味了。他也说不清，是还拿祁越当小孩吗？可他瞧见慕云思与祁越亲密的样，竟是再待不下去，必须快离开。

祁越自己没意识，但他的背影叫顾寒差就喊住他。

豫章临近域，与上庸是截然不同的风情。上庸灵秀中总有些萧肃的意味，豫章则是靠近江南的温纤柔。人杰地灵之地，易宝，便也容易迎来觊觎。据说豫章的中央有一泉，喝了能叫人修为一日千里。说来有这样一个宝，豫章该盛产人才，但豫章竟连个门派也没有。

“还有多久到？”唐昭走快些，没话找话。

祁越从善如地。

“哪有白捡便宜的事，”祁越哂笑，“暂不论是否为真，即便是真的，要……”他忽然打住了。这不是与自家后山那不省心的中皇剑一个德行么，一换一的事，何况这往往要两三倍，都不

“这几日是不是净忙着练剑？”唐昭，“要适当休息才是。”

祁越打完了第六个哈欠，看着前顾寒越走越远的背影，也面无表情，连话也懒得说了，还是一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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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了鼻，声音还带着鼻音：“困。”

该听见的与不该听见的，齐齐听到了这话，也许是修之人耳朵都太好使的缘故。顾寒还在想祁越又闹脾气，为此烦躁。听见唐昭这话，烦躁顿时消失得一二净。

好人总容易碰一鼻灰，唐昭便又走得慢些，试图叫祁越走得不那么拖拉一：“我看见九琴的慕云思在前面，你没与他打招呼？前些时候在九琴你们不是一有空就一起么？”

“怎么今日如此没神？”祁越打完第五个哈欠后，唐昭。

这时祁越说罢，唐昭地便察觉到周遭气氛有些不对。自家师兄师弟虽然脸上瞧不什么，走着走着却一前一后，距离越拉越大。唐昭要是看不这是有意的，那便是瞎了。可他没觉得哪里有病，那对话也很正常。

于是牙疼的除了韦涧，又多了一个。

那日他在院中站了许久，到桑落落照完镜又跑来谴责他。顾寒送唐昭来，也意外他还在站着，便说不用站了。祁越没觉得自己气，罚站也不是没站过。但那天也不知怎么的，心里老是过不去那坎。他莫名其妙地跟顾寒说了声对不起，又低着回了自己屋。

好像错事挨打的，要睁大睛看着你，瘪着嘴蹲在角落里，无声地表达自己很委屈，浑都传达着快来哄我的讯息。

怀走在一起，面上的笑都没停下来过。周边的人也十分自觉地让开地方，一边严肃地赶路，一边恨不得耳朵有一尺长，好听听年轻的姑娘与男在一起时，都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