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怎舍得骂你，”慕云思笑，敲了下祁越的额，“真想看看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莫不是往后要变成只知练剑的小傻。”

慕云思拉住他，祁越便要挣开。慕云思低声：“害怕什么？前面有人，不要煞风景。”

两人刚转过一个石阶，祁越一顿，随即打算视来人如空气地走过去。

一个十几岁少年躺在地上，脸惨白，气息全无。他手里握着一柄剑，没自己心。血了一地，一旁站着神情惊慌的慕隽鸿。

韦涧充耳不闻，跪在地上抱起少年的尸，表情扭曲，从嗓里发长长的哀嚎。韦涧老来得，

慕云思扯了祁越一把，抬手挡一下，手背上留下一细长的血。

何少兴是先挑衅的那个，真正过起招来，不如祁越，反倒躲躲闪闪得多，祁越当然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剑势密不透风，映得周围一片雪亮。何少兴躲避不及受了些伤，但他护着手里的琴，拿挡了剑也不让琴弦被削到。

何少兴形缓滞，越昼剑堪堪要削上琴弦了。一声不远的尖叫忽然响彻夜空：“啊！救命啊！”

“故意为难，还要撒气，”祁越了额，“你直接告诉我不行吗？”

“那我们绕走，”祁越见旁假山嶙峋，想绕几个弯都不难。

“就是他，”一个百川的弟指着慕隽鸿对韦涧，“是他杀害了少爷。”

一旁，有一年不曾碰了。他糊：“还没有。”

“公，”何少兴讶然，他形纤秀，本来挡不住祁越的去路，可偏偏要把琴横在手上，螃蟹似地占了一条。

祁越回，慕云思恰在他后。若是再换一条，简直像胆怯逃跑。

何少兴迎一步，挡在祁越前：“急什么。本以为要等明天才能跟你讨教，没想到今夜这样有缘。”

祁越停住，挑了挑眉：“你骂我。”

“我先走了。”祁越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何少兴笑起来：“公何不问问您边这位是什么想法，说不定他愿意呢。”他秉一没变，说话说一半就开始招。

“你说的是真的？”桑落落不甚清晰的声音传来，带着喜悦，“等我……”后面的话祁越没听清楚，又听柳千怀：“当然是真的。”

“真的没有听懂。”祁越。

慕云思取了教训，当然不会真的再重复一遍，到时候八成是自己被气得风度全无。他示意手中的引凰：“你站着听我弹完一曲忘忧，便明白了。”

“少兴，你回去，”慕云思，“别无事生非。”

祁越也不能真的对何少兴怎么样，缺胳膊少好像也不像话。

祁越立刻拒绝：“不。”他每次一听那曲，就会想一些不受控制的古怪念，任人摆布一般，不快极了。

“你带足修补用的琴弦了？”祁越反问。

“从这边吧。”慕云思指着右前方。

慕云思看他的神不像回避，倒还有些底气不足，便：“是真的没有听懂，还是忘了这回事？若是忘了……”

慕云思打量他一会儿，无奈：“有时我觉得自己说来的话倒不像是给人听的。”

祁越反手一剑便抡过去。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只有他二师叔才会相信。大概以后只要见到何少兴，先打一架就行，也不用多说。